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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真的看见封岌仍立在原地等她时，霎时有和煦的春风拂面，春池亦被温柔吹皱。

三夫人目送她们两个出去，一边在侍女捧来的水中净手，一边对寒酥说话：“笙笙最近的治疗如何了？”

寒酥却有些惊讶地看向他。这些年不是没有人给封岌送女人，可是无一例外都被他赶走了，甚至他身边的人不需要向他禀话，直接就能撵人。

寒酥抿唇，封岌眼底也洇了点笑意。他先回答：“是才回来。”

“我还听说一件事……”封朗月突然压低了声音，“二哥哥说北齐人还送了个女人给二叔！”

云帆禀完这话，自己先皱了眉。

寒酥知道封岌会在外面等她。她将妹妹交到师从初手上后，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出去，而是询问了几句磨了一点时间，才走出去。

封岌只是随意地点了下头，继续往前走。

封岌探究的目光落过来。

寒酥临走前，三夫人又叮嘱：“也别总为你妹妹奔波，该交给下人做的事情就放一放。”

寒酥摸到封岌搭在她腰侧的手，轻推他，却没推开。她垂眸道：“匆匆送妹妹过来，脸上的红梅还没擦，我得回去擦洗整理掉。”

寒酥牵着妹妹去衔山阁，在衔山阁院门前遇到了封岌。他从另一条路回来，风尘仆仆，才归家的模样。

穿过庭院，再往前走却是两个方向。寒酥牵着妹妹往师太医的住处去，目不斜视，不去看不同路的封岌。

封锦茵和封朗月立刻没了闲话的兴致，匆匆道谢之后，就捧着手鞠到封锦茵屋里玩去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

寒酥掖了掖鬓边的碎发，说：“可能是进宫折腾了一日有些累。”

出去前，寒酥也说不清楚自己希望封岌还等在那里，还是已经不在那里等待。

“这么想很好。”三夫人点头笑道。

“好。”封岌应。

却见寒酥蹙了眉。

寒酥一时惊讶，又不由想起封朗月的话——那个女人和二叔认识好些年了呢，原先还是个女将军！

“给赫延王送女人？”三夫人摇摇头，“这是谄媚也没找着好路子。”

“是不是该带笙笙去治眼睛了？”

三夫人抬眼对寒酥笑，朝她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询问：“如何？”

“还好。”寒酥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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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两个字，态度疏离。

“是。”寒酥站起身来，“我这就去了。”

寒酥刚将糖葫芦递给妹妹，三夫人那边就来了人请她过去说话。

“慢慢吃。等姐姐从姨母那里回来再带你去施针。”寒酥习惯性地屈起食指轻刮一下妹妹的鼻梁。

寒笙最近练字少了，反而是花更多的时间捧着她的笛子吹奏。见她疏于功课，寒酥有一点想督促，可见她捧着笛子喜欢得紧，又想到最近她日日要扎针挨疼，终究是不忍心对她要求太严苛。

封锦茵完全不懂这些事情，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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