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
蓝田将抱枕砸过去,“是不是没被我打够啊?你这个人还是律师呢,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变通?火上浇油你倒是在行的很,我看你就是脑子不正常!”
钟屿被砸了个正着,也没有表现出半点不快,只是情绪有点低落地问,“事情的真相我已经全部都告诉你了,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重要吗?”
“重要。”
“那你放我回临城。”蓝田抱着手臂,占据道德制高点,很有底气的说,“你救了我,可你也确实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这两件事互相抵消,我可以不计较,只要你送我回家,我们之间的事就一笔勾销。”
钟屿想都不想的说,“我做不到。”
“那你还问个屁啊!”蓝田瞬间火大,倏地站了起来,“说来说去,你只考虑你自己,那你还问我有什么想法干什么?怎么,我想让你去死,你就肯死啊?”
钟屿看着她,“你想让我死吗?”
“……”
蓝田怔了一秒,转身就往楼上走,“我不想跟神经病说话,你以后别再烦我!”
她气呼呼的上楼,生气归生气,可她没想让他死。
好好的,她干嘛要让别人死呢?都是芸芸众生,她哪儿来的权利让他去死?
他趁人之危确实可恨,但……
她必须承认,那晚她虽然喝醉了,但并不是醉死了,她有反应的。
她只是将他当成了别人,却并没有拒绝他,整个过程她也没有半点反抗。
这件事钟屿要负责,她也要负责,纵容自己醉成那样,毫无防备之心,这确实是很不应该。
之后的几天,两人陷入了冷战。
准确地说,是蓝田单方面的冷着他,不跟他说话,也不搭理他。
所有人都看出他们吵架了,佣人跟管家都在蓝田面前替钟屿说好话,但她这次铁了心,怎么都不肯轻易过去。
与其说她在气钟屿,不如说她在气自己。
因为她发现,即便知道那个变态做了多过分的事,她依旧无法从内心厌恶上他。
甚至偶尔想起那句男人梦呓时念叨的小仙女,还会不可控制的脸热。
她这个人真的是……毫无底线。
花痴又懒惰,蠢笨又无知,简直一无是处。
蓝田自我厌弃了几天后,迅速调整好了状态,又开始没心没肺的过上被监禁的日子。
但她对钟屿还是那副爱搭不理的状态。
爱搭不理的同时,又总是在莫名其妙的生他的气,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
转眼农历新年就过去了,看着家里这些红彤彤的装饰品被拆下来,蓝田只觉得有种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