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顾白却后知后觉,想起这人是谁,他站起身来问道:“他也入你父亲麾下?”
齐诵点了点头。
陆焉生却是不在乎这些。略有些激动上前一步道:“我问你!你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齐诵长吁一口气道:“我手下布有一信息网,两方来人底细,我都会查查清楚,也是因你,叫我对他起了兴趣,这一查,便查出些不对劲来,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当年踏青游荷,我曾说要送你一礼……”
陆焉生不可置信:“那时你便知晓的了!”
齐诵点了点头:“是。”
“齐诵,你那是为何不讲!”陆焉生问他。
齐诵面上有些难堪道:“本先是想说的,只是后来确实不大想叫你好过,便一直瞒着,直到发现你也在查探楚斟底细,我察觉这事情或并不简单,便先早你一步,拿了实证。”
陆焉生瞪大了眼睛,心中恍然,这是自重生后,头一次生出被人瞧破的危机感。
齐诵又对着太子道:“齐诵只求殿下,待平定乱事后,可饶我齐家老少荣……”话音落下,许自己都觉得荒唐,顿了顿,又道:“至少,能留下我齐家老少性命。
陆焉生与徐顾白对视一眼,须臾才听徐顾白语焉不详道:“且看看你这消息够不够份量吧。”
齐诵抬头,眼神确信且专注:“自然。”
“足以靠此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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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以入子夜,东宫之内仍旧烛火通明,忽有匆匆脚步声传来,那人从东宫宫门前,直奔进了大殿内寝,手中灯笼因为太过慌张衰落在地,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回了。
他却尚来不及起身拍飞扬土,算是连滚带爬的进了寝殿。
“哐当”一声,门被重重推开,来人正是松那,只见他哭腔高高哀嚎一声,声音动彻全殿:“殿下!殿下,圣上危难,圣上危急!”
这声响惊动众人,徐顾白猛然站起身来,拉着松那问:“你说什么!”
松那边抹着泪边道:“皇后娘娘传话,命殿下速速进宫,圣上恶化,刚才以吐过一次血了,怕是……怕是不好!”
徐顾白闻声顾不得其他,脚步都有些虚浮,陆焉生忙上前一把搀扶住他。
两人对视一眼,陆焉生道:“殿下,我知殿下此刻伤怀,只是眼下,还请镇定须臾……若是慌乱,乱了自乱阵脚,一招不慎,许久尸骨无存了!殿下………”
徐顾白抿唇,看了眼陆焉生,手搭在他臂膀上,用了用力气,手中似有青筋跳动,须臾,才见他冷静下来,长吸一口气,眸光坚定,以稳住身形,松开了拉着陆焉生的手,摔了摔衣袖看向前头道:“走。”
陆焉生将被握的发红的手背在身后,应了声:“焉生陪殿下去。”
徐顾白却是摇了摇头忽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齐诵,颇有深意道:“你陪孤去。”
齐诵起身应是。
几人匆匆出了东宫,无人注意,虽是冬日,但今夜天空算是晴空万里,并无阴云笼罩,天上星辰繁多,且亮。
忽瞧见北边一颗晨星落下,陆焉生似有所感摇头看一眼,眯了眯眼眸吩咐道:“去兵部!”
几十里外的甘宁寺,闻桑跪在佛前,星辰落下刹那,好似心有感应的睁开眼眸,他手指微微掐,似有些不可置信,站起身来便直奔不向窗口。
“吱呀”一声,窗户被重重推开,他看向东方,
待瞧清星空,嘴唇一颤,险些摔倒在地,他扒在窗前,怒火不可遏制:“疯子!疯子!你竟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踉踉跄跄的直到门口,对外惊呼:“素问,备马!”
素问被自家公子惊愕住,见他衣衫凌乱,一副仓皇模样心头一惊,问都未问:“欸!”了一声,便去准备。
须臾便见他又折返回来,对着他道:“先生!门外已有人候着您。”
闻桑手指颤动,怒极反笑对着空中斥骂一声,也不耽搁,便起身离去。
夜里路途难行,下山时天色渐亮,马车一路驰骋行驶上了街市,外头传来纷纷杂杂的声音,马车也渐渐停缓下来,闻桑掀开车帘那个外头看了一眼,明明才至寅时,街上却处处都是人群,伴随而来的还有轰鸣脚步声,闻桑躲在车厢中看了一眼,不知是哪来的官兵,皆穿戴盔甲朝着皇宫方向奔去。
也是为此,街上百姓人心惶惶,不知到底出了何事,瞧看不出个所以然,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句叛乱,更是引起骚动,这叛乱十来年前便遇到过一回,与刺客情状一般无二,不少百姓更是深信不疑,想起十几年前那回,心中胆颤,忙皆回家打起包袱避难去了。
为了安全,车马只能停在一边,素问掀开车帘对着闻桑道:“先生,前头封禁了,马车行不到里头,咱是折返回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