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猛然一怔,眼神有些复杂看向他道:“你图什么?”
楚斟与齐甫闻声皆是不约而同笑了笑,这姑娘倒是也不傻,就是不知为何会落此下场。
齐甫上前一步道:“盛美人,你且先顾好你自己,是我们施舍你机会,可论不到你查问。”
盛欢闻声便默了,她攥了攥拳头抬头看向楚斟;“你们在对付白家,是不是?”
两人闻声默然,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盛欢便了然,眯了眯眼眸,眼里皆是静谧的诡异:“我可以与你们说”她顿了顿又道:“我只望你们争气点,叫白家自此以后再翻不了身!”
齐甫只是看向她:“这也要看你说的,够不够分量。”
盛欢站起身来,确信道:“足以一击即中。”
齐甫闻声与楚斟对视一眼,这是找对人了。
雪又扑簌簌的降下,沙沙作响伴随着叮铃咣当的枷锁声响,监牢外十分静谧,须臾整个皇宫都叫雪给掩埋。
他们直到天黑才幽幽出来,齐甫深呼一口气,眼底都是兴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看向楚斟夸赞到:“今日多亏你机灵,得此重要情报!”
楚斟却并未展颜,只是眸色微深到;“还差物证。”
齐甫笑意也变淡,听盛欢讲,当年所有的答卷都已不翼而飞,相关人员又无从查证,若想趁此机会扳倒盛白两家,需在极端时间内寻到证据。
“盛欢的意思东西都在白家”齐甫顿了顿道:“你对白家熟些,可有猜测的地方?”
楚斟摩挲的手微微一顿:“当年殿试参与的人,可还在宫中当值?”
齐甫摇了摇头道:“除却白郝,都已告老还乡,剩下的也就只有圣上,可圣上如今若得盛欢提,我也不知当年还出过这样的事。”
“那眼下也就只有盛欢交给婳盛婳的那张殿试卷子可佐证。”
齐甫看了他一眼,才点了点头。
楚斟拢了拢大衣道:“我与大人兵分两路,您去寻当年参与的人”
齐甫微微颔首,睨了他一眼:“你去寻盛婳?”
楚斟坦然道:“应当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齐甫笑容有些僵,看向他似警告道:“你俩位的交情,却是非你不可,但还望你有些分寸,莫要旧情难忘才好”
楚斟带了几分严肃看向他道:“齐大人,楚斟至今行事,可有隐瞒你甚?还是不够尽心?才叫你如此怀疑?”
见他认真了,齐甫眼底闪过几分暗芒,而后好似赔礼一般,哈哈笑道:“只是怕你昏头,嘱咐你一两句罢了,莫要多想。”
楚斟闻声只是抿了抿唇,开口道:“今日这事,可要与祁大人”
话还未说完,齐甫便打断道:“先不必,等寻到了再见,祁年他心肠不够狠厉,祁温玉又太过狠厉,你我之间多防备些,总归是无错的。”
楚斟笑道:“还是大人思虑得当。”
两人各自散去,齐甫忽然顿下脚步问道:“对了,你当日说的,事成之后让我允你两桩事,你只说了一桩,另外一桩是?”
楚斟未回头,下巴微扬,声音了难得带了几分情绪:“我要盛婳。”
齐甫闻声倒是不大意外,呵呵笑了笑道,答道:“好,我允你。”
楚斟微微侧身,道了谢,才缓缓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齐甫抿唇笑了笑,喃喃道:“到底是年纪轻啧。”
东宫
徐顾白将手中信件置于火盆之中,信件顷刻之间便撩燃烟消云散,化为烟尘,目光中闪烁的深沉不达眼底。
陆焉生看了一眼道:“殿下这回可还犹豫?再晚些,整个兵部斗都将是祁家的。”
徐顾白抿唇,看向陆焉生,而后从腰间取出一令牌来,那正是储君的腰牌,丢在了案牍上:“去办吧。”
陆焉生拿起,将其重重捏在掌心,嘴角微勾:“焉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