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维,你知不知道宁崽跟乐乐去哪儿了?”
“不知道。”
正在捶着太阳穴的赛维,皱着眉头,对自己这会儿的身体状况感到很烦躁。
他极少生病,从小到大生过来的病不超过次。眼下在这种时候生病,让他又急又烦。
瓦格纳见赛维也不知道,心里登时涌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乐乐还在发烧,宁崽不可能把他带出去的。”
乐乐的身子骨太弱,平时他们出去找食物,都要把乐乐留下来。
宁崽绝不可能草率的把乐乐给带出去。
瓦格纳说完这话,抬头跟赛维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刚才在他们昏睡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瓦格纳刚要跑去找宁崽跟乐乐,赛维突然叫住了他。
“乐乐给我们留字了。”
在他们藏身的地方,留了一张纸条,纸条跟笔都是他们背包最底下的东西。
因为这次冬令营也是学习性质的活动,所以他们背包里头每只崽崽都有笔跟纸。
老师发给他们纸笔的时候,是让他们试着把自己的见闻写下来,这样可以当做日记。
但连着几天的逃命,最底下的纸跟笔他们都用不上。
赛维把团成团的纸条给摊开,瓦格纳凑过来看了看。
只见纸条上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
“虫子来了,你们要藏好,不要来找我跟乐乐。”
“一定要藏好!”
“要藏我爸爸跟哥哥过来!”
宁崽歪歪扭扭的几行,用了很多的感叹号,在感叹号后面,他还着急忙慌的写了吓唬瓦格纳的话。
“你要是不听我的,我们就再也不要做朋友了!”
宁崽跟瓦格纳分分合合的友情,再一次迎来决裂。
赛维看完了纸条,并没有放在心上。
反正他跟宁崽也不是什么好朋友,友尽就友尽了吧。
瓦格纳攥着纸条,却有点不动弹了。
“喂,你该不会是真想继续藏起来吧?”
赛维皱着眉头,问瓦格纳:“宁崽很显然是带着乐乐躲虫子了,他们现在肯定很危险,我们得去找他们。”
瓦格纳死死地攥着纸条,依旧没有动弹。
他跟宁崽太熟悉了,所以,他很轻易就猜到,宁崽把乐乐给背走,还把他们给藏起来,一定是看到了虫子。
而且,虫子肯定也看到了宁崽。
宁崽是去引虫子了。
他们现在去找宁崽,就相当于宁崽刚才白浪费时间门藏他们了。
“我们要等大人。”
瓦格纳红着眼圈,忍着哽咽:“我们一定要等到大人过来!”
他们两个现在出去就是给虫子加餐的,要救宁崽跟乐乐,不是要去找虫子,而是要去找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