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灌了一杯,把心底得知真相的情绪压了下去,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被二哥劈死,又或者被三哥毒死?
他看着在座的几人,不瞎的都应该看出点苗头了:很好,要是有人泄露达奚家两颗铁树对同一个女人开花的消息,头一个排除的就是自己。
杯子已经满足不了他看戏的心情了,直接拿着坛子吹,一口又一口,看着他们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乏味又枯燥。
“咳,那个二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看两人的架势,再不走,接下来估计就要被波及。
两人连个眼角风都没给他,还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要滚就快点滚,哪那么多废话?
达奚津耸了耸肩,顺走了两坛酒,任由他们在这相爱相杀,有什么想问的,等没人的时候私底下问,如今这么多人,问了也没人回答,反而还会招来两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哥哥一顿揍。
七爷见势不妙,回敬了她一杯之后拎着懵逼中的达奚俊和傻大个慕将军离开了,只剩下三人在桌上为了一杯酒挣的面红耳赤。
两人也确实大打出手了,凌舒黎见状,趁着他们打的难舍难分的悄悄离开了这个山头,当然,她也在桌上顺走了一坛酒。
等到两人发现时,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冷哼了一声,各自一个方向,寻人去了。
凌舒黎离开之后,拎着酒来到了湖边,躺在那个大石头上面,看着天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一股难受油然而生。
“果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世上也没有谁能一直陪着谁,成长的路终究是条孤独路。”
灌了大半坛酒,四脚八仰的感受着这里最后一夜的热闹,听着远处传来切磋和鼓掌的声音,以后再想这般安静的听,估计都没机会了。
靠在树上的达奚煜静静地看了许久,听着她嘀嘀咕咕的话,他听出了她怕孤单,更怕一个人,可她却孤单了这么久。
从发现她能自由出入之后,仗着她身边有只契约圣兽,从而一再的让她外出帮他们传递消息。
而那个时候她还只是灵者的修为,突然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好狠心,心,疼的犹如被人生剜,即便用手捂住也没有丝毫缓解。
酒坛滚落砸碎的声音将他从自我悔恨中惊醒,抬眼看去,石头上摇摇晃晃站起了个人,脚步虚浮的往前晃悠。
他疼的没了知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个瞬移来到石头上,拦腰抱住了快要一脚踩空的她。
闻着埋藏在心底的味道,抬起了软绵绵的手,抚上了那冰冷的脸,顺着脸庞一路到了喉结,捏了捏之后嘟囔了一句,“这玩意好像不一样了。”
本来还心猿意马的感受着这白嫩的小手的触感却听到这么一句,冷气不受控制的往外冒。
他就知道,这个动作她对别的男人做过,不用说,肯定是那个被她夸温柔多金听话的野男人。
放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看着醉的稀里糊涂还满嘴低估的女人,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咬牙切齿的狠啄了一口,宣泄了心中的不满之后才带着她离开了此地:这次就先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