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潮热,盛云锦失去了一桩门当户对的姻缘。
因为潮热,盛致远少了一个满意的乘龙快婿。
一切的一切都因潮热而起,若是能解决潮热这件事就好了。
“……唔。”许怀谦拉着陈烈酒的手,向段祐言道“要不你别去想以前只想当个大夫的理想了,换个理想吧?”
“换什么?”段祐言想过了,即使他考上举人、进士、当上县令又如何,他这辈子欠盛云锦的永远都还不清的。
他面对他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他待他好也不对,待他不好也不对。
“换成解决潮热如何?”许怀谦觉得段祐言这么古板又死脑筋,决定好了的理想一根筋的往里扎,最适合搞科研了!
“——啊?”
他这话说出来,孟方荀裴望舒几个全都诧异地看向他“这理想未免也太不现实了!哥儿潮热是从远古有哥儿开始就有的,跟姑娘的月信一样,根本没有办法改变。”
“怎么就不现实了!”许怀谦不觉得,“姑娘的月信也有药物可以控制吧?我们就算不求彻底解决潮热,专研一些能够抑制潮热的药物也好吧!”
“说得容易!”裴望舒欺负许怀谦看不见,像看傻子一样看向许怀谦,“要是有那么容易,太医院早就研发出来了,还需要等到我们这些民间人去想办法?”
“没准太医院已经在研发了,但是还没有找到方向,”许怀谦不气馁,“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一块出出主意帮帮忙,没准就找到了呢?”
“而且,段祐言?”许怀谦说着看向段祐言,“你不是一直在想怎么弥补你家夫郎么?你去研究潮热吧!就算就研发不出来抑制哥儿潮热的药,只要你把哥儿潮热摸透了,写一本有关于哥儿潮热的书推广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各式各样的潮热,等下次再有像你家夫郎那样不声不吭就来潮热的哥儿,就不会遭受你们一样的痛苦了!”
像段祐言的这种情况,有一例就不会单单只有一例,其他人家家里肯定还有,只不过没有爆出来,无人知晓罢了。
“著书?”段祐言皱了皱眉,著书可不是想著就能著的,还得有丰富的学文知识。
“对!就是著书!”许怀谦一个劲的怂恿他,“你去写医书,这样岂不是又能读书又不丢你喜欢的医术了。”
“没那么容易。”孟方荀摇摇头,“学文和学医都难,要两样一块?”
孟方荀看了眼段祐言,他承认段祐言在读书和学医让有点儿天分,但他那个不懂变通的死脑筋,很令人堪忧啊!
要换他成县令女婿,让他读书他绝对不去喂猪,一定好好读把书读好,考进士,当大官,医术?医术什么?
“就是难才能弥补嘛。”许怀谦别的本事没有,怂恿人的本事,那是特别有一手,“要是太简单了,他怎么弥补他家夫郎因他而起的损失?”
“大户人家嫁娶都是低娶高价,盛云锦如果不出事,他最起码能配个四品知府之子,段祐言,这个你得给你家夫郎补上吧?!”
他看出来了,段祐言与其是在究竟前途迷茫,不如说是在纠结怎么和他家夫郎相处。
出了这样的事,让他去待他家夫郎好,加倍偿还,他家夫郎不心里膈应吗?有些错不是对人好就能弥补的。要是不待他好,他家夫郎怎么想,你错了你还有理了?
“四品?”章秉文直抽气,他考上秀才,他家祖父都欣喜若狂地差点晕过去,要是他能当个四品官,嗯……他得考虑考虑给祖父在哪儿给寻块风水宝地。
“也不难!”许怀谦不喜欢盛致远的打击教育,他一向喜欢怀柔政策,“只要能考个前排的二甲进士,一个知府而已,简单!”
“二甲前排?!简单?!”不是这怎么还越说越玄幻了,裴望舒望着许怀谦悠悠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秀才考的不是案首,而是倒数第二的吊车尾?”
许怀谦摇头“没忘啊。”
“那是谁给你的勇气说出二甲进士前排居然不难的话?”
“梁静茹啊!”许怀谦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句,然后意识到不对,呸了一声,“说错了,是脸!”
“你们看我的脸!”说着他指着自己俊美昳丽的脸说道,“别的不说,只要我能进金銮殿,点个探花不成问题的吧?”
只要他科考那届,没有容貌太过于妖艳的,许怀谦相信没有谁能比他更好看了!
而且现在进士多难考啊,能考到进士的大部分都四五十岁了,二三十的都凤毛麟角,只要不等到他老掉牙了才考上进士,许怀谦相信自己站在一堆大叔里,也是最好看的大叔!
几人错愕,他们是没想过许怀谦居然没想过靠成绩,只想靠脸。
他们看着许怀谦那张瞎了眼都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沉默了,这好像也是一条路子啊!
他们现在回去捯饬捯饬还有机会吗?!
见他们有所意动的模样,一旁的陈烈酒都快笑抽抽了,他家的小相公忽悠人起来一套又一套的。
连举人都不是,一个个就想着上金銮殿了?
“言归正传,这地位补偿了,心里也要补偿,”许怀谦拍拍段祐言的肩膀,“你看不管是让你选择学医还是科举你都为难,不如两样一起,一边读书,一边著书,不要害怕跟你家夫郎描述当时的情景,我相信,他比你更想走出来!”
这事错在段祐言吗?肯定不是,当时处于那样的情况,换成别人也会那样治疗,只是不巧,那天的人恰好是段祐言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