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府,江馥甯蒙上被子又羞又恼,干脆一合计睡上了三日。
才刚刚转醒,便听海棠在院外叫骂,道,“合计着,你们是看少夫人不当家了,开始蹬鼻子上脸,做主家的主了!”
克扣?她换上衣服走出去的时候,只见海棠提着个餐盒气呼呼的,小小的还没长开的脸蛋上全是恼意,道,“少夫人,你看他们,不过才把管家权交还了几天,就给我们吃上了这些。”
打开盖,没有扑鼻的香味,甚至连饭菜都是生冷的。
米饭也从原来的一大碗换成了小半碗,上面仔细看还有些稻谷皮,至于菜只有两盘子绿油油的还不太眼熟的野菜。
海棠气恼了,道,“他们这就是在欺您。不行,我得和郎婆婆去找他们要个说法!”
“回来。”江馥甯替她合上盖子,道,“你这般过去,只定是被人磋磨的份。他们如今连我的脸都敢打,又会在乎你们什么。”
“那也不能这样亏着您啊!”海棠气道,“我们这些做伺候活的少口吃食,也没什么,可您从小哪里吃过这样的苦,不行,我定要去小厨房找他们去,让他们把该我们的都吐出来。”
“海棠,你如今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江馥甯故作恼怒,但随即立刻扶住海棠的手道,“我怎会不知道你的贴心,但眼下,他们这是撂担子给我看的,你就算去,也只能被磋磨的一顿气,又有何用?”
“那不去,海棠也不忍心少夫人吃这样的猪食啊!”
“他们爱克扣便克扣,左右我养得起你们!”江馥甯眼珠一转,道,“叫上郎婆子,我们一同下馆子去。”
而她们前脚才出了府,报信的人已经在老夫人的房里坐着了。
“好,可好得很,如今翅膀硬了,想飞出我侯府的四方天,也得看看我如来佛的五指山。”
足足过了大半日,江馥甯和丫鬟婆子才堪堪抱着大捆的肉菜,从府外一路笑着进了院子。
刚一进院子,灯火通明。
婆子围了一院子,道,“老太太恭请少夫人。”
“你们先回去。”江馥甯将手中抱着的新鲜的滴翠的绿叶菜递给海棠,吩咐道。
“是。”
随即一个人跟着婆子来到了祠堂。
祠堂里婆子们伺候在旁,满墙列祖列宗的牌位被灯火照的通明。
“老太太,少夫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