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面?我看我自己的妃子,伤及什么颜面,我还要今天便洞房呢?这你也要管吗?质子殿下?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安王了。”北凉太子道。
“怎么样,这些日子,你这个安王是不是当的太稳当了,敢来孤面前放肆?”
韩元新克制住自己的拳头,极力的想稳定自己的情绪,道,“两国和亲,不是儿戏。”
“笑话,到了我北凉的地方,我就是王!”北凉太子猖狂道,“还是说,你已经忘记了你之前的15年是怎么过的,要我帮你好好的回忆一下吗?”
“你放肆!”江馥甯护住韩元新,道,“是你北凉求和,否则我江家的大军势必北下!”
“江馥甯,连你父亲都死在北凉,你别逼我,毕竟新婚燕尔,我也不想对你动粗。”北凉太子步步逼近江馥甯,用手摸她的脸颊,却被她猛的打落,道,
“看来和亲还是不必了!”
江馥甯扯下满头的珠钗扔在地上,一头黑发倾泄而下道,“与犬谋皮,不如不结。”
“江馥甯,你敢抗旨?”曹威怒道。
北凉太子道,“江馥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要放着北凉的太子妃不做,去做一个谋逆之人。”
江馥甯扯下一段红布,将自己的发束起,成一个马尾,道,“你北凉不值得我嫁!”
“我们走!”
江馥甯打定主意要抗旨意,任何人都拦不得。
北凉太子摔碎了一地的瓷器茶盏,甚至拿起剑,挥舞着冲向两旁的使者,拿剑砍向他们。
一时间哀嚎遍野。
江馥甯带着自己的婚嫁队伍来到了院外。
众人面面相觑。
“当真不嫁了?”一送嫁者道,“这可是两国邦交的大事,怎么可以这么儿戏?”
江馥甯蹙眉道,“并非儿戏,若北凉真心求娶,北凉太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边陲之地?”
“他的用意,也是从未想娶,他要的是借我之名,打压西楚,打压整个江家军。”
江馥甯道,
“所以,我不能顺他的意。”
“可陛下这边?”
“陛下此处,便由各位大人按事情的轻重缓急,与他说道,只是只有一句,请各位务必加上,北凉没有臣服之心。”
江馥甯拱手道。
“公主所说的,我们所见的,都会一五一十禀明圣上,等圣上裁决。”
使者们退去。
是夜,褪去一身红衣,江馥甯靠坐在客栈门槛处,望着天空中的一轮下弦月,不禁道,
“何处才是归处。”
韩元新从背后走了出来,无声的坐在她身侧,许久才道,“你本可以走的更为妥帖。”
他指的便是他的有所安排。
江馥甯微微一笑,道,“若是真的按你说的隐去姓名走了,不是我的作风。”
“我可以嫁,出使北凉,也可以毁,因为在我心中,只需要做认为正确的事情,因为只有这样,前路才是归处。”
韩元新叹气道,“可是如此,万千人都要戳你的脊梁,骂你,你当真不怕?”
“被千夫所指,万民唾弃,你当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