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江馥甯伴着陶氏在上京城逛了又逛,才一一惜别。
搀扶着外祖母一路往外走,心绪渐渐恢复平静了。
“馥甯,往后你打算怎么办?要不住外祖母哪儿去,你也好些日子没来看望外祖母了。”陶氏道。
“我打算去边陲找父兄。”江馥甯道。
“可你若是去了边陲,且不说你女子身份不便,就连陛下是否能安心?”陶氏在江馥甯面前不会藏着噎着,道,“他对江家始终是放心不下。”
“我会想办法让陛下恩准我离京。”江馥甯道。
“如今之计,切莫操之过急。”陶氏在她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道。
“馥甯明白。”她微微低下头,道,“馥甯送别外祖母。”
“记住,江宁也是你的家,我和你外祖父会在家中等你归来。”陶氏依依不舍道。
“我会的,等父兄凯旋归来,我必定携父兄一同归江宁看望你们。”江馥甯甜笑道。
“若是有人敢在背后非议你,你也一并与我知会,可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坏了身子。”陶氏嘱咐道。
“放心,祖母,谁敢非议我,我必让她好看。”江馥甯故意打趣道。
“那祖母也不能放心你。”陶氏的目光温柔的落在江馥甯的脸上,道,“你是你外祖母的一块心头肉,你让外祖母怎么放心的下。”
“外祖母且宽心,我会写很多的信给您,让你知道我一切安好。”江馥甯甜笑着,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你这丫头,惯会哄我开心。”陶氏笑道。
“走吧。”陶氏吩咐车夫道,“回江宁。”
“馥甯,拜别外祖母。”江馥甯郑重的朝着外祖母的方向行了一礼,道。
而此时,许府,一个不速之客登府入了门,见许亦辰喝的大醉,咳嗽了一声,道,“是我。”
许亦辰抬起头,立刻拜在地上,道,“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今日本宫乔装而来,便是来问你,你当真是与江府义绝?”太子韩如诺道。
“是。”提及此事,许亦辰便觉得心绞痛了起来,道。
“那本宫便知晓了轻重,既然江家已与你离了心,那有些事,便不得不做了。”韩如诺的话像惊雷一般砸醒了他。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许亦辰借醉问道。
“不必多问,你且在府中等着信便是。”韩如诺沉声道。
………………
次日,江馥甯与一众仆从来到了许府,许府闭门不开。
海棠叩门未果,便护主道,“这些欺人的东西,如今倒是连门都不开了。”
“踹门。”江馥甯才不会惯他们的脾气,道。
”是。“带来的府卫立刻一脚踹开了府门,门后几个婆子正等在那里,看见她便道,“这是哪家的娘子,我们可不识得。”
这是之前江馥甯管家甚严,积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