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老夫人让你这么做的?”
“是,小的不敢欺瞒。”
“海棠,去找人来将他捆了,我们一同回侯府,我倒是要问问,这侯府的管账可以管到媳妇的嫁妆上来吗?”
若是往日,江馥甯必不会弄的这般大的阵仗,恨不得敲敲打打的一路走回侯府。
才入了侯府,许亦辰便出现,看了一眼身后被捆绑的江惠,还未说话,便听江惠呼喊道,
“少侯爷,少侯爷救我!”
“江馥甯,你又出了何事,要这般阵仗?”许亦辰道。
“好,既然你也在这里,那便一道把话说开了。也省得日后,听了别人的口舌,再来找我理论。”
江馥甯气道。
老夫人得了信,从屋内走到了大堂内,坐在高位上,看着她道,“馥甯,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倒是要问问婆母,何故将手伸到我的嫁妆铺子里呢?”
听到这话,许亦辰满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老夫人,道,“可有这等的事?”
“是馥甯误会了,这等事,我侯府又岂会做得?”老夫人道。
江馥甯不愿再退让,她道,“婆母,我自问,从嫁入侯府,从未亏待过许家,勿论是对您,亦或是对其他人都能帮尽帮,可您为何还要做这样让媳妇伤心的事情?”
老夫人被呛得说不上话,手中摸索着梨木拐杖,道,
“馥甯……”老夫人道,“你的,终归也会是侯府的,如今不过是侯府短缺,借故在你的铺子里搭售些布匹,何至如此到我面前来争论一番?难道,你江家的修养都忘了吗?”
“婆母,就算是前朝,也断没有将媳妇的嫁妆当自己的腌臜事,今天若不是我发现了,婆母还打算瞒我多久?”
她又道,“还是说,婆母早就不想我当这个家了,若是如此,今日我便将您交给我的对牌钥匙还给您,免得日后,旁人还说我贪心。”
说着她从腰间取出对牌放在了二人之间,道。
“馥甯,如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当知道有些事情做得说不得,你如今这番做派,又成何体统,对牌钥匙就当我从未看你拿出来过,你且收回去。”
“婆母,恕媳妇做不到。”她冷色道,“这个侯府就交还给您了。”
话音落下,许亦辰夺过对牌,便道,“你不想当这个家,便不当,我倒是不知道你的气性竟如此之大。”
“往日确实是我看错了你。”
江馥甯冷眉看着二人,又冷眼看着那对牌的钥匙,道,“过几日,媳妇会清点了嫁妆,从库里搬出去的。到时候还望行个方便。”
“馥甯,你太令我失望。”老夫人道,“你难道真的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与我当真离了心吗?”
“媳妇告退。”她没有直接回答,只留下一个背影,便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而江府的江惠自然是被发卖了出去,这桩事情便以这样的结果收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