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留他东西?”
禁锢她的手在激吻中松开,而怀里人的挣扎也越来越强烈。
男人退了退,目光落在她红肿的唇瓣上。
两人之间唯有热气交织,在宋锦茵的推打下,裴晏舟薄唇移开,转而划向她的脖颈,最后停留在她白嫩的耳朵。
似惩罚一般咬了一口她透着绯红的耳垂,而后齿尖轻轻划过,暗哑的嗓音微微喘着气,落入她耳中。
“我该说多少次你才能记得清楚,你是我的姑娘。”
男人嗓音一点点变冷,语气里夹杂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怒意,带着嫉妒又问了一遍,“谁准你收沈玉鹤的玉佩?”
宋锦茵水眸染开一片红晕,水雾终是一点点聚到了一起,一颗接一颗地落下。
沈玉鹤也好,玉佩也罢,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她只知道,她不该自欺欺人地以为,只要同裴晏舟划清界限,他便不会再对自己如何,就如同他自己的承诺的那般,不再用强,也不再让她难过。
可裴晏舟还是那个裴晏舟。
他怎么可能真的会变好,又怎么可能真的会不再碰自己。
他唯一的隐忍,大抵是因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因为她宋锦茵,更不是他所谓的懊悔和真心。
“放开我。”
宋锦茵没有看他,只任由低垂的眸子落下眼泪,沙哑中带着绝望,也掺杂了一丝狠意。
可面前的人迟迟未动,只圈着她的手越来越紧。
“还是世子狠了心,连一具尸首也想要?”
话音落下后,宋锦茵狠狠咬向自己的舌,那一瞬传来的剧痛让她痛苦地皱起了眉。
裴晏舟察觉到异样,伸手捏住了她的脸。
有血迹沾染到她唇瓣上,分不清是在吻中咬破了她的唇,还是她适才的狠,只瞧着,那抹妖冶的红将她的冷意衬得更加决绝,让人心中猛地一沉。
“宋锦茵!松开!”
裴晏舟又低头堵住了她的唇,试图将那抹狠意吞入腹中。
直到撬开了她的唇齿,男人才带着喘息停下,也终是退开了几步。
“为了推开我,你宁愿自尽?”
男人神情不复冷静,额上青筋凸起,眼中似有崩溃。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当初你为了他不顾一切逃离我,如今因着对我的抗拒,便连他也不要了?”
宋锦茵终是得了片刻喘息。
她看着面前人一寸寸枯寂的眼,弯着唇冷冷笑了起来,“是,我什么都不要了,我看见你便觉厌恶。”
舌头在剧痛后开始发麻,宋锦茵只觉说话有些吃力,可她却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用那疼痛来刺激自己。
“厌恶。。。。。。所以你将沈玉鹤的玉佩放在枕边,而我,唯有从你身上强行拿来的这一枚,这一枚你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的廉价玉佩。”
裴晏舟眸底猩红一片,心口像被插了一把刀,不停在搅动着他的血肉。
疼痛蔓延至全身,他看着她,昳丽眉眼不复清明,挺拔的身姿终是没能抗住,一点点地弯了下来。
“我同你相识九年,不敌他与你的这几次交道,也不敌所有人对你的示好,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