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奇自己。
惠是甚尔说的名字。
而“川端末子”却不知道是谁取的名字。
末子也不知道,在国外,别人是怎么叫她的。
又是怎么照顾她的。
……
末子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失去的视力和听力了,也不记得她的世界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笼子。
她看不见。
看不见她在哪里,被谁带走,被喂了什么,也看不见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裙子,身边的人有着什么颜色的头发。
她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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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听不见她的名字叫什么,一直试图教会她的人的声音好不好听,也听不见刀戈相交、子弹擦过耳边的声音。
她走不了。
她那时在的地方遍地是黑手党,是武器和冷眼以待。她擅自离开,没有食物,没有人护着,走不了多久,大概就会死掉。
一开始的时候,尽管失去记忆,但她还知道天空是海蓝色,大海像是蔚蓝青空;也知道钢琴每一阶是什么音色音调,知道嘴唇相碰发出的语言多么缱绻。
一开始的时候她虽然害怕,但也没那么害怕,会用拥抱表示善意,会亦步亦趋黏着给她食物的人,会在包扎的时候喊疼。
但后来,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对谁也都害怕了。
她开始习惯黑暗的世界,为了求生,不知何时可以在触碰到他人时,感觉到他人对自己的好感,或者说容忍度。
也习惯了曾经被放下的,属于黑手党的规则。哪怕后来离开了“国外”,也默认着她是弱小的,所以不能在没有靠山的时候惹麻烦的规则。
包括被送到并盛后不久,有黑手党袭击她连带着差点伤害到奈奈妈妈的时候,她果断请求搬到隔壁。
包括遇到受伤的甚尔时的第一反应,也不是趁机攻击,而是做出了避免危险的举止。
……
川端末子记忆中的自己,一直在受到别人的保护,也一直在尽量不给保护自己的人带来麻烦。
她甚至为此不会去问保护者的姓名。
他们教她叫哥哥,她就叫哥哥;教她叫十代目,她就叫十代目。
不去问,不去知,不去惧。
这本该是她作为被保护者的一生。
——如果没有被奇怪的小虫子选中,如果没有一次次在蛋中拯救他人的经验,如果没有被告知“末子有一个想复活的人”的话。
末子有一个想复活的人。
川端末子比起想治好自己的盲聋,更想复活一个人,哪怕她现在都没有想起那个人是谁。
想起那个奇怪的系统,又想起可以无视她的盲聋,指导她去拯救人的小虫子。
川端末子轻轻闭上了眼睛,开始思考关于攻略的事。
如果她没理解错,那个什么系统指的攻略对象,都是她接触过的人。
而尽管从来不问保护她的人的名字,但是琴酒——gin,她有印象。
属于gin的味道,她闻到过。
也……尝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