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微微侧头,逃避一般不去看这样的画面。
他看见了那个站在角落里的表情复杂的橘发少年。
真是可笑啊,中也。像是一只曾经被抛弃的小狗。
又是畏惧,又是小心翼翼,甚至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明明最开始松开手的是他,现在却又希望两人可以重归于好。这样的姿态,真是恶心透了。
手指,触碰了白色的手套。
“绘象子。”她说。
森鸥外笑容加深,轻轻握住红发少女的手指,“当然,我们会尽全力为你寻找的。毕竟这是流鸟的愿望嘛。”
中原中也忽然放松了身体。
在那隐藏起来的期待得到满足之后,是暗自的欣喜。
可是这一份欣喜,在不久之后又被其他情绪覆盖,令整个心脏又酸又胀。
“说起来,流鸟很久没有和中也叙旧了。”森鸥外突然说,“要和他聊一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吗?”
流鸟松开森鸥外的手,沉默不语。
“唔,也对,属于少年人的话题,我不适合听。”森鸥外说。
这个意思,那就是几人可以离开办公室了。
太宰治首先待不住,伸手有想要拽流鸟,被流鸟躲过去了,“请不要触碰。”
眼见又失败了,太宰治表情蔫蔫,“知道了知道了,下次还敢。”
中原中也被恶心到了。
三人离开办公室,一时间陷入了死寂。
中原中也走在最前面,而流鸟和太宰治则是并肩走在后面。
“噗,流鸟,中也不想和你说话诶”太宰治忽然嗤笑道。
流鸟回望太宰治,“嫉妒。”
只是简单的一次词汇,太宰治立刻撇下脸,“不可能,你肯定感知错了!”
“恼羞成怒。”
“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又没有了。”流鸟轻声说。
太宰治忽然双手叉腰,“这才是对的。”
流鸟没有再说话了,只是盯着他。
她觉得眼前的少年难以理解,明明在之前感知到的负面情绪,他都承认了。可是这一次,又是故意作对一样矢口否认。
那些负面情绪很多,离开地也很快。到现在,也只剩下一些对流鸟来说还算日常的恶意。
“太宰,很奇怪。”她直说了。
太宰治:“……我觉得你没有资格说我,红毛怪。”
“蓬蓬卷毛怪。”
太宰治哽住。
他算是明白了,就算流鸟现在是诅咒师又怎么样,在某方面依旧天然得可怕!
“喂!”前面的中原中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流鸟。
流鸟一愣,立刻看向中也,“中也,在叫我吗?”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转移视线后的瞬间,面部缠绕着绷带的少年阴郁如暗潮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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