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弘还与苏晚缇闲聊了几句,苏晚缇一直细心留意他的喜好,应答甚合他的心意,气氛轻松自在。
餐毕,天色已暗,窗外漆黑沉暗,冷弘的眸子却越加亮了起来。
苏晚缇梳洗后,进了内殿,一抬眸就撞见他那双炽热的、闪着火星的眸子。
她假装没看见,径直坐在铜镜前,任宫人用轻软的细葛布绞干她湿润未干的一头青丝。
身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觑着铜镜中的他,
就见冷弘一挥手,屏退了宫人,近了她的身。
“陛下?”她的声音带着疑问,却是柔柔弱弱的,带着搔动人心的劲儿,
冷弘呼出一口热气,任眸中火星四溅,一抬手,捞她入怀,任她湿润发丝上的水滴洇湿自己的寝衣。
炙热中的一点微凉,让火燃得更甚。
冷弘将她抱起,进了寝殿。
她柔顺的长发几乎垂地,水滴落在光洁的汉白玉地砖上,砸出小小的水花。
寝殿内留了两支红烛,暖光摇曳,照出一室春光。
空气越来越炙热,她被他哄着,衣衫尽褪——
意识在模糊的边界游走,恍恍惚惚、昏昏沉沉间,殿外传来一道清晰的、响亮的呼喊。
“陛下,纯妃娘娘病得重了,今夜咳嗽不止,几度昏厥,还请陛下去见娘娘一面。”
是纯妃宫中的人。
苏晚缇的意识瞬间清醒,她的眼眸恢复清明。
据她所知,趁嫔妃侍寝时,称病截胡这种事,在冷弘的后宫是从没发生过的。
她本以为有胆子用截胡这个争宠招数的是贵妃,毕竟整个宫中,她是出了名的骄纵跋扈,
没想到,竟是纯妃。
她记得纯妃,那个柔柔弱弱、清纯如莲花的女子。
纯妃常年病着,用这个理由,倒是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