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信用卡这事,温泱也知道。她和温焕为此还和老妈吵了一架,沈宓这才没继续管。
温泱从沥水架上拿下自己的杯子,往自己水杯里接了杯纯水。
她对自己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舅舅从小就有清晰的认知,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有一次她舅舅摆阔绰装大款非要请人去高档餐厅里吃饭,最后结账的时候没钱,还是让她老爸去结的账。
回来的路上,舅舅被爸爸当反面不良教材用来教育温焕温泱好好学习。
可是他们也不好说舅舅什么,以前妈妈把咖啡店的店铺登记在了舅舅名下,他们家垮了之后,所有财产都被没收了。舅舅也没有趁人之危,在得知温泱要开咖啡店之后把店铺拿了出来,让温泱免费开。
温水入口,她端着水杯将耳朵贴在厨房门上,可惜听不太清楚外面的对话。
“表哥呢?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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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存款吗?”
温焕哼了一声:“要不说怎么是父子两个。表哥夏天搞龙虾、秋天弄橘子批发冬天又去卖羊排,一年到头都在忙,没一个能搞好的。去年年末看你开咖啡店赚了钱买了车,他也去开了家奶茶店,过年前开的店,过了年就倒闭关门了。”
英勇事迹,温泱耳边仍有余音。
温泱拉了拉嘴角:“外面什么时候结束?要不你去帮个忙?”
温焕思忖了一下,手搭上厨房门把手:“我去,你待在这里。”
厨房的门打开了,短暂地将舅妈的哭声放了进来,随后又被隔绝在了外面。开关门的功夫,温泱从短短的片段里听见了不知道多少个“求”字。
沈宓原本精神就不太好,被哥哥和嫂子这么一闹,脸色看上去更差了。看见儿子出来了,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
道德绑架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特别不管用。
温焕走过去将舅妈从地上拉起来,看那要死要活的长辈心里有些鄙夷和讨厌:“您这话说的跟我们叫表哥去酒驾一样。真没有钱借给您,最多叫您之前欠的钱暂时不用还给我们了。”
沈宓顺杆子而下:“我头疼,小焕你送送舅舅舅妈。”
等舅舅舅妈走了之后,温泱才从厨房出来,走到伤神头疼的老妈旁边。抬手轻轻按捏着沈宓的肩膀,帮她按摩。
他们家现在也不像以前了,自从爸爸入狱之后,他们的日子拮据得不行。要不是这一两年温泱咖啡店开出来了,温焕工作也稳步前进,现在谁问谁借钱还不一定呢。
温焕的婚期都定下来了,怎么说也不可能动了孩子结婚的钱去救侄子,况且还是酒驾这种自身犯大错的事情。
没一会儿温焕也回来了,沈宓问他人怎么样了,回没回去。
温焕耸肩:“送上车的时候还在哭爹喊娘,现在不知道走没走。”
这糟心事一发生,心情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更多的还是心疼被撞的一老一小两个受害者,沈宓抬手握住了温泱给自己按摩的手:“开店累了一天了,妹妹快去洗漱,早点睡觉。”
温泱看妈妈伤神的样子还有点犹豫,但温焕直接上手了,抓着她衣服的后领,将她提走了:“早点睡,明天还要去开店,早点起床,省得我天天等你。”
看着孩子走远,沈宓没再强忍喉间的不适,捂住嘴巴咳嗽了好几声,察觉到掌心的温热,那不是口鼻呼出的热气。
展开手心,只见一抹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