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觉得这名字耳熟。
”
赵都安勉强笑了笑,掩饰失态。
“耳熟正常,此人虽退出庙堂数年,但在京城纨绔圈中,还有些名气。
”
张晗意有所指。
所以,是"我"在京城当纨绔那阵,曾与之厮混?与秦俅类似的狐朋狗友?不是吧……赵都安略显尴尬。
只能感慨,世界真的很小。
海棠又追问了几个小问题,薛暄皆予以回答,但正如她所说,知道的只有这些。
命薛暄出去等候,等关起门来,“卷王”张晗看向两位同僚:“
你们以为如何?她说的是真是假?”
海棠说道:
“未必完全真,但大体想必确有其事。
况且,这么复杂的案情,她想来也编造不出。
我认为,是个极好的突破口,只要我们能拿到更多证据,这一桩案子,就足以让周丞万劫不复。
”
说完,二人一起看向赵都安,等待他这个“主办官”发话。
赵都安也认同二人看法,缓缓点头:
“的确是个好的突破口。
”
海棠兴奋不已,进入推理状态:
“不过,只凭薛暄的证词,毫无意义,相关卷宗又都遗失了,想要翻案,难度极大。
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个王山入手。
”
张晗却摇头,有不同意见:
“王山是此案的关键人,的确是我们的目标。
但纵观整个案件脉络,哪怕王山吐露实情,周丞也尽可声称,自己秉公办案,乃是受了虚假的证词欺骗。
”
海棠摩挲着尖俏的下颌,一张脸垮下来:
“有道理。
所以,真正能指认他的,还是当年那些丢失的卷宗,物证,或者经办人,可那些东西,早被他抹除了吧。
”
张晗摇头道:
“抹除倒也未必,试想,此案当年可绝非小事,牵扯之人众多,且将三司与诏衙都卷入其中。
周丞哪怕权势不小,但想让所有知情人与物证"消失",且不引起庙堂上的注意,几乎不可能做到。
”
海棠精神一振,分析道:
“也就是说,肯定还存在证据,但问题在于,如何找。
残余的证据,哪怕还在,只怕也在都察院或刑部中,不会轻易给我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