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实在难以接受,对方仅凭御花园中一面之缘,就这般抬爱他的剧本。
除非对方好男色……想到这个可能,赵都安打了个冷战,默默坐远了些,眼神警惕,以保护自己的菊花。
袁立:“……”
赵都安“……”
良久。
袁立终于没好气丢下玉如意:
“本官若想坑害你,用得着这般大费周章?”
那可未必……赵都安苟的一批,对无来由的好意保持高度警惕。
脸上则如释重负,担忧道:
“下官只是担心,今日的事传出去,影响您的清名。
”
儒雅随和的大权臣霸气侧漏:
“谁会传出去?”
这句话,他在皇城门口说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似在其看来,吕梁绝不敢乱嚼舌根。
顿了顿,袁立又淡淡补了句:
“何况,我从未追逐在意过所谓的名声,少年是如此,今日依然。
逐清名者,会被名声所累,终失去名声。
做实事者,哪怕暂时不被外人理解,等天下人都实在获利,自会吹捧赞美,何必外求?”
赵都安真心实意道:
“袁公心境,我不如远矣。
”
袁立忽笑道:
“以你今日恶名,若浪子回头,博取好名声远比吕梁要容易。
”
我知道,坏人成佛只需要放下屠刀嘛……赵都安笑道:
“下官倒觉得,坏名声有时更好用。
”
他之所以对外,维持原主人设,很大程度是看中了坏人设的好处。
袁立莞尔,二者相视一笑。
身份悬殊,名声相反的两人,竟因对“名声”二字皆不在意,而产生了某种相互认同。
就如在人群中嗅出同类,与身份等外物无关,吕梁终生无法理解这点。
笑罢。
袁立忽然问:“你是否觉得,我对吕梁的惩罚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