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这五十八人,都曾弹劾过他?”
牡丹堂内,名叫海棠的女缉司愣了下,醒悟道:
“所以,姓赵的是在打击报复?”
其余人也面面相觑,他们争论猜测了半天,但真相可能异常简单。
卷王张晗平静道:
“我仔细调查过他,相信你们也一样,此人素来睚眦必报,当初庄孝成一案中,弹劾他的主力御史吕梁,如今落得发配岭南的下场,另一个张昌硕,连带整个张家,都近乎覆灭。
可见一斑。
”
众人悚然。
是了,这都是公开可查的记录。
从某种角度来讲,这两个月来,赵都安做的事,一直是在报复。
先是张家兄弟,而后是吕梁,如今升任缉司后,权力更大,终于急不可耐,开始大肆清算其余仇敌。
“嘶……以此人风格,还真有可能如此。
若他有更大权限,把相国抓了我都不意外。
”
一人唏嘘。
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这是赵都安的对外人设。
铁尺关皱眉,嗓门颇大地道:
“但这有意义吗?咱诏衙虽有抓人之便,但却无审判之权,哪怕他想栽赃陷害,一口气对五十八人动手,朝堂诸公除非眼睛全瞎了,才会视而不见。
等明天早朝,各方势必向圣人控诉,哪怕姓赵的受宠,但也不可能无法无天。
”
这番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诏衙权力虽大,但被限制的也极狠。
莫说只是个缉司,哪怕是督公,也顶不住这般压力。
“对了,督公怎么说?”海棠忽然问。
张晗摇头:
“督公不会插手的,你没发现吗,督公对梨花堂完全是听之任之姿态。
因为赵都安背后是圣人,不是他,所以哪怕要惩戒姓赵的,也只有圣人能惩戒。
”
顿了顿,他摇头道:
“不过在我看来,那赵都安已入取死之道,以为立功受宠,有陛下撑腰,就肆无忌惮。
何其自大猖狂,不出三日,若不收敛,陛下定会派人敲打,或许,他会成为史上任期最短的缉司……我们无须干涉,只要坐等他自取灭亡便好。
”
最后,他用八个字做出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