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安悬着的一颗心骤然放下,知道自己通过了术法的检验。
最难的一关,撑过去了。
“我很好奇。
”
终于,徐贞观不再费神思考,一双明眸盯着眼前俊朗的‘面首",问道:
“据朕所知,你今日展现的能力,与过往传言中,展现的大相径庭。
朕需要一个解释。
”
来了!
赵都安精神一振,又到了他擅长的表演环节。
只见他先是沉默片刻,才仿佛陷入回忆般道:
“一年前,微臣幸得举荐,进入陛下眼中,予以重任,充任白马使者一职。
自一禁军中籍籍无名的步卒,成为外人眼中,陛下跟前的所谓‘红人",实乃十世修来的造化……”
徐贞观没有打断他,安静等待下文。
赵都安小心看她一眼,道:
“可后来,朝野中,渐渐传出一些谣言绯闻,涉及臣与陛下……起初,臣只以为是空穴来风,不足为虑,可伴随谣言愈演愈烈,宫中却始终未予以处置。
甚至……陛下似乎,也的确对臣稍有不同,有别于其他同僚。
”
徐贞观面色如常,不以为忤:
“继续说。
”
赵都安吸了口气,正色道:
“臣有自知之明,更何况陛下与臣并无传言中所谓的那些事,但陛下的态度,却又隐隐……好似,在放任这说法传扬一般!
臣大为不解,又无法找人言说,只好自己琢磨。
”
“臣大胆假设,倘若此事,的确乃陛下刻意为之,那目的为何?
臣只区区一小卒,又有何特殊?思来想去,臣只想出一个可能。
”
徐贞观好奇道:“什么可能?”
“诱饵!
”
赵都安吐字开声,说道:
“彼时,陛下初登大宝,朝局未稳,暗中不知多少人怀有异心,或与逆党牵扯不清,或涉及自身利益,总会欲对陛下不利。
然则,陛下修为通天,且身居皇宫,便欲要不利,也难以下手。
”
“所以,倘若能放出一个诱饵在宫外,或许,便可引人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