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起身,接过本子,边往外走边翻看。
“耕地纠纷,杀害同村三人。”
“作奸残骸少女两人。”
“打劫镖局,杀害五人。”
“鼓动村民造反。。。”
“用蛇粪做药,致死十一人。。。”
一千人,各种犯罪的类型都有。
崔益祥说过,但凡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的杀人犯,或者过失杀人。
都不要送过来。
他要的是,眼里就没有国家公序的恶人。
人命在他们眼里就是蚂蚁,好吃懒做,危害安定。
军队里,敢死队都不敢用这样的人。
啧啧。
这崔益祥是真会选啊。
怕不是把各州的刑部大牢都掏空了吧。
“走,去看看。”
崔益祥来到校场,勉强站着好几队人。
每个人都戴着重重的脚镣和手镣,浑身脏兮兮的。
几乎都是男人,当然也有一些女人。
不过现在,男女都一样。
他们跋山涉水,一路上不眠不休被送到这里。
有的犯人认为是用来上战场的。
有的犯人认为是来试药的。
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身在何处。
崔益祥坐在演武台上,声音里透着威严。
“你们都知道自己是死刑犯吧?”
“也都知道再有两三个月,就要被问斩吧。”
没有人不想活着。
听到他这么说,都缩了缩脖子。
“现在,有个机会,可以让你们活命。”
活命?
当真?
犯人们的眼睛和野地里的老鼠一样,嗖嗖嗖齐齐放光。
“你是谁?说话算话?”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犯人开口。
霍成笑眯眯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