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并不是问这个的好时机。
东梨摸着白马脖子上的短毛,这马儿走路平稳,一点都不颠,勤勤恳恳又任劳任怨,她突然兴起道:“这马儿这么乖,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叶寒英心里一动,摸上了它的脖子:“是该取个名字,你们说,它叫什么好呢?”
东梨:“它毛发这么白,像雪一样,不如就叫梨花吧。”
叶寒英嫌弃:“不行,它又不一定就是个姑娘,这名字也太柔弱了。”
他说罢,拍了拍江照夜:“你来吧,你给它想个合适的。”
江照夜并没有什么好的想法,这么白的马儿,取符合气质的名字都柔弱,但叶寒英又说不喜欢柔弱的。
只是他既然开口问了,江照夜思索片刻,随口道:“白玫瑰吧。”
东梨心说,这和自己取的,根本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吧。
谁知叶寒英眼睛一弯,笑道:“不错,白玫瑰这个名字好听!从今天起,你就是白玫瑰了!”
东梨:“……”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针对。
她忍不住道:“这不也是花吗?玫瑰就不柔弱啦?”
叶寒英理直气壮:“玫瑰显然要好听些呀,你那个,不行。”
夜渐渐深了,一黑一白的身影牵着马背上的小姑娘走向远方,穹顶上星子明亮,银河若瀑。
又走上一会儿,夜渐凉了,寒气蔓延上来,叶寒英温声道:“风太大了,你上车去吧,我看这附近应该是有人住的,我去找找。”
其时夜色已经麻黑,正处在将黑欲黑、尚未完全入夜的阶段,江照夜指向前方:“不必,你看那边就有人家。”
叶寒英仔细一看,前面一幢黑影背靠着山坡,黑影的形状,依稀是个不小的院子。
三人走上前去,叶寒英敲门道:“有人么?”
其实这么问只是顺口,他们明显听见里面是有人说话的。但是一说完,里面的说话声立即停了。
叶寒英继续敲门说明来意:“我们路过此处,想在贵宅借宿一晚,还盼主人家行个方便。我们不会白住,一定会付相应酬劳。”
里面死寂一般没有声音,似乎就想让他们觉得没人,赶紧自行离开了。
江照夜道:“他们不愿意,再往前走走看。”
叶寒英本不同意,这么晚了,再往前走,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但他往前一望,山坡后似乎还有几乎人家,有的开饭晚,似乎这会儿才做饭,烟囱上还冒着轻烟。
他道:“那我们去前面看看。”
三人系好马过去,到了第二户人家,里面咄咄声不停,似乎在干什么活,但是才一敲门,立刻又瞬间安静下来,什么声音都没有。
江照夜让东梨上去,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想着东梨年纪小,里面的人应该不会戒备,会为他们开门。
谁知道东梨喊完,里面反应与上一家的反应一模一样。
不说话,不出声,不回应。
等他们发现没人,自行离开。
叶寒英几乎想破门而入了,江照夜拦住他,指指前面还在做饭那家:“去那家吧。”
叶寒英耐着性子一起过去。
这次依然和前两次一样,甚至听见敲门,里面的人将灶都熄了,屋顶上炊烟断绝,没有再冒起来。
叶寒英简直气笑了:“来借宿一晚,还不白住,他们能急得饭都不烧了?”
江照夜朗声道:“算了,想必这里的村民都不喜欢外人,既然如此,我们再往前面去看看吧。”
还走?叶寒英正想反对,却被他忽然伸手捂住嘴巴。
他弯着狡黠的眼睛,冲他摇摇头,然后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