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阮大人求见。”
我愣了一下。
“不是说今天不用去户部,放假吗?让他先候着。”
虽嘟囔了句,但还是乖乖的起床。
抱着水笙,明显感觉他胖了许多。
正殿里,阮籍背对着我。
“嗯哼。”
我轻咳一声。
“阮籍叩见娘娘。”
“起了吧。何事?”
“这个。”
阮籍交过来一封书信时,我的心一下子就炸开了。赵端阳!他终于来信了。
我将水笙放到浣华的手里,急着拆开信件。
信里没有什么多余的内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避开个人情感,避开了政治。寥寥无几的字大概就是:已经在前往河北的路上,天气渐凉。这边的国民看起来过的还不错,大概还有二日就可到达河北。不必挂心。
日期是1月8日。
叹口气,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时间过的真快。回头看向内殿,正好看到一只匣子的边,那里边装了很多的信,是我写给赵端阳的,但是我却没有送出去。因为,阮籍到底还是没有达到让我能信任到将这份不能公开的感情交到他手上的安全程度。
“王爷可有说什么?”
“为什么现在才拿给本宫?”
“耽误了,对不起。”
阮籍在撒谎。
“自己看吧。”
我将信甩给阮籍,我猜,阮籍并没有看信,但是他很想知道信的内容。只是他为什么要压着信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阮籍将信拿在手里,皱着眉头。然后将信还给了我。
“臣先告退了。”
“嗯,去吧。”
看着阮籍离去的背影,我隐隐的有些不安,这种感觉我也不知由何而来。信息不完整,所以产生的不安全感觉吗?也许是吧。
“娘娘,亚伦公公来了。”
“让进来吧。”
“叩见娘娘。”
“公公有何事?”
“今日春雨,礼部的祭天仪式都已经安排妥当,午时一刻,娘娘要着正装与皇上一起去大理寺祈福。”
“礼部。代本宫去召白大人。本宫要知道些细节。”
“是,娘娘。”
怀中的水笙又睡着了,当个孩子真好,吃饱了就睡,还不会走路,沾着什么都能直接睡着。
我将水笙交给浣华,松动了下筋骨。累了二十多天,难得可以放松一下。
院子里还没有春天的气息,这个冬天真是漫长。
“浣华。”
“在,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