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殷长离屈指敲了一下鱼缸,“或者你想叫它什么。”
男人说完侧转过头看她,他的鼻息温热,洒在她的耳际,低沉的,语带双关:
“珠珠?”
苏姝面上一红,颈后发热。
她第一次和男子如此亲近,表哥抱过她都是恪守礼节,虚拢衣袖,可殷长离方才说话,他从背后围着她,唇瓣几乎是贴在她的颊肉,也太,太近了。
苏姝曾经无意见过一次奶娘藏在灶头的避。火图,她懵里懵懂,隐约明白男人与太监的区别,所以,她是不该胡思乱想的,太监不能占她便宜。
可。。。。。。她怎么还是心虚啊。
“金豆,就叫金豆吧!”
苏姝对着胖鱼胡诌了个名字,立刻矮腰从殷长离的手臂下逃了出去,慌里慌张:“督公,膳,膳食凉了,我拿去热一热。”
殷长离看女子耳尖透了血似的地跑出门,勾了勾唇角,傻乎乎的,她可真好玩。
。。。
苏姝在东厨院里碰到了紫月,紫月正在摘菜,抬头瞧见她柿子般的俏脸蛋,狐疑道:“苏姝,你很热吗?”
苏姝脸更红了,“是啊。”
“可眼下快冬日。。。”
“我刚小跑过来的。”苏姝硬生生转了话头,晃了晃手里的食盒,“紫月姐姐,哺食凉了,我来温一温。”
“噢。”
紫月并不爱探究,召来别的灶头丫鬟接过食盒去准备,笑道:“今日府里换了新厨子,你要不要在这先尝尝味道,吃上一口垫肚子?”
听到这句,苏姝倒确实有点饿,她起得早,为了搬屋就吃了一只小素包。
虽然不愿承认,但殷长离说的没错,她在督公府被于嬷嬷用餐食糕点喂的三餐定时,身子都变得娇气,饿的比做官奴时快多了。
苏姝记得上次殷长离吃的少,很快就能用完,便道:“紫月姐姐,等督公用完午膳我就来。”
“也好。”
然而事情和苏姝想得截然相反。
等她回到殷长离房中,擦完桌台摆完菜,男人还是靠坐在太师椅,捧了本簿册,长腿懒洋洋搭在杌子上,迟迟不见其他动作。
到日昳时分,苏姝足足站了一个时辰。
她本就是闺房小姐的底子,此时饿坏了,胃脘也隐隐作痛,苏姝真是后悔没听紫月的话,哪怕能溜出去吃一口呢。
“督公,我再出去温一下?”
殷长离看案情被打断,拢眉抬手:“不用。”
苏姝看得出男人对她的存在万分不耐,那他就不能将她赶出去吗?
她真的好想吃东西。
又过了一盏茶。
苏姝越发无力,她瞄准桌上的菜,饿到头脑发昏,只记得紫月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脱口而出道:“督公,府里新换了厨子,要不要我帮你尝尝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