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乔鸢薇没好意思说,那就是钱僖铎实在是太黑了,冬天大家的皮肤多多少少都白了些回来,只有他一个人是越变越黑。
“这个给你。”钱僖铎大方地挑了串最红的山楂给她吃。
“谢谢!你今天摆摊多久了?”
“没多久,下午才出门,这种零食在上午也卖不了几串,要等下午、晚上家长都带着小孩出门了,买的人才多。”
每当钱僖铎分享他的摆摊技巧之时,就是乔鸢薇的自我反省之日。都是同班同学,有人已经在自力更生,有人却还要靠父母给的零花钱才能买《知音漫客》。
“我觉得你之前说想开小卖部还是太低估自己了,至少该开个连锁超市。”
“我也没那么厉害……”钱僖铎有些不好意思,“吴淼淼呢?她今天还出来吗?”
乔鸢薇听他这么问只感叹一句“话还是不能说得太早”,放假时吴淼淼还信誓旦旦自己肯定不会感冒,结果前天就被同样送去了诊所挂水。
“你知道她胆子小,每次病好了都还要等个十天半月的才敢出门,更别说现在。”
“行吧,我还以为这次大家总能一起过年呢。”
乔鸢薇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随后跟着钱僖铎一起站在了推车旁。来来往往的大人看他们两个小孩除夕夜还在出摊觉得可怜,只要经过的大多都会买一两串。
钱僖铎找补零钱的技能已经很熟练了,主动给顾客抹去零头是基本,要是遇到买得多的还会附赠一串个头小的的冰糖葫芦。他嘴巴甜,总能说得让人多买两串。
乔鸢薇在一边也没什么可帮忙的,只能做打包装袋的活,没一会儿两个人手脚冻冰了,冰糖葫芦也终于都卖完了。
钱僖铎要给她分红,乔鸢薇摆手坚决不收。
她和钱僖铎是前两年换座位后当了前后桌才熟起来。不像吴淼淼是一直住在隔壁小区,双方父母见过面彼此都有些了解,她们对钱僖铎的父母、家庭情况都一无所知。
只是大家都知道钱僖铎有空就会出门摆摊,暑假批发雪糕寒假卖糖葫芦,在学校里还把小卖部的跑腿代买兼职做得风生水起,所以私下里都达成了他家里条件艰难,不得不小小年纪担起生活重任的共识。
“有你帮我才会卖得这么快。”
钱僖铎对朋友还是很大方,乔鸢薇看着他手里的红色钞票退得更远。
“我就站着什么也没做,你要是想谢谢我干脆就等吴淼淼病好了,我们去吃麻辣烫!”
“也可以。”
钱僖铎看了一眼手表发现还有两个小时才会放烟花,可只有他和乔鸢薇两个人玩摔炮也没劲。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站着是肯定不能站着的,乔鸢薇环顾四周,“去网吧坐一会儿!”
阳城的网吧管制不严,过节期间更是放松,他们把推车锁在网吧外掀开挡风帘进去,烟雾缭绕的大厅里坐满了小学生。
乔鸢薇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钱僖铎趁着这个机会走上前问网管,“我们能不能开一台机子一起玩?”
网管瞥了他们一眼,“要省钱谈恋爱去图书馆谈。”
钱僖铎毫不掩饰地翻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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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我才不会谈恋爱,浪费钱,两台机子。”
网管来劲了问乔鸢薇,“他这样说你不生气?”
“我又不喜欢他干嘛要生气。”
乔鸢薇觉得他莫名其妙,同样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