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苦笑起来,“是,是红姑!”“红姑?”陆源满脸古怪之色,“她传出去的杀奴令?”“是的,她还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存钱,全都取了出来,委托暗部的人用于赏金的发放。”杜鹃解释道。陆源思索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曾跟红姑说过杀胡令的故事,“朕还以为,是有人在坑大秦!”“陛下,这么做,不会。。。。。。”陆源摆摆手,“不会,中土百姓要自强,不能只靠别人,杀奴令是好事,而且这笔账,会算到大秦的头上,中土百姓只会感激大秦。”他手指敲击在桌面上,说道:“朕。。。。。。从内帑拿一千。。。。。。哦不,五百万两,用于发放赏金,一个匈奴人头,十两银子,来一个发一个。朕倒要看看,是匈奴人多,还是朕的钱多。”红姑擅自以大秦的名义发布杀奴令,陆源倒是不生气,这娘们是个豪气干云的人。碰上这样的事,能忍住不出手才怪。“陛下是要坐实这件事?”杜鹃问道。陆源点点头,“这笔钱支出算在大乾头上。”正说着呢,又一个加急情报送了过来。陆源看完后,勃然大怒,“好胆。”他知匈奴人凶残,却没想凶残到这种程度。先是在西耀关斩杀了三十多万人,在各个城池外,用人头堆砌了三十多座人头京观。随后,一路进攻,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白玉京。白玉京的守军,就像是纸糊的一样,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逃了。留下了五六十万百姓。匈奴人入城后,将所有女眷抢走,然后开始屠城。情报中说,匈奴人入城后,市民之中,悬梁者,投井者,投河者,血面者,断肢者,被砍未死手足犹动者,骨肉狼籍。妇女们惨遭欺辱。如遇抵抗,军队就用长钉把抵抗妇女的双手钉在门板上,然后再肆行欺辱。直到尸体堵塞了河流,染红了地下水,这一场屠杀都没有结束。杜鹃看着陆源震怒的样子,内心也有一种不祥预感,“陛下,发生何事了?”陆源将情报递给杜鹃,面色阴沉的可怕。杜鹃看完信后,也是倒吸口凉气,随即满是怒火的道:“这些杂碎,人神共愤!”陆源感觉心里堵得慌,他大小战争经历无数,却从来没有屠戮过手无寸铁的人。就算是蛮族,也只是让他们废物利用,劳作到死。而此时,匈奴人,杀手无寸铁的百姓,无论老弱妇孺,一概杀之。他在想,若是今日,没有大秦,他没来到这个世界。以匈奴人的蛮横,整个中土怕是会被杀的片甲不留。那又是另一个‘五胡乱中土’!“王大虫!”“奴婢在。”已经改名的王敬直快步上前,跪在了陆源脚边,历经一个多月插尿管的生活,一周前,他扯掉了尿管,正式了自己太监的生涯。养伤的日子里,他也一直在学习宫内的规矩。乌孙是真的狠,这一刀剜的无比干净,又深又狠,让他足足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以至于现在,还有些恍惚。“把这份情报送去六部和军部。”陆源说道。“是,陛下!”双手接过信,王大虫也是踩着小碎步离开,他也不敢走快,漏尿。很快,朝廷各部门都知道白玉京被屠城的消息。各个部门,紧急开会。而陆启山也收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就开始撰稿。一同来的,还有陆源的手信。看到手信内容,陆启山也是反复观看了许久,才明白陆源的意思。各个部门给出的一致答复是,诛灭匈奴,血债血偿,杀向西夷,直至匈奴绝种为止!陆源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现在,已经不是援不援助大乾的问题,而是更上一个台阶,上升到了种族大义。大秦想要称霸中原,在这方面,必须要支棱起来。当天下午,张威点兵三个武装师,这三个武装,全副武装。除了常规的作战武器,迫击炮就达到了两百架,75厘米的爱就带去了二十架。包括但不限于,手雷,白磷手雷,铝热弹。爆炸箭矢也彻底被淘汰了,用作外贸。碍于105厘米的爱太过沉重,再加上存活也不多,这一次出兵并没有携带。而真正的重头戏,是牛氏重机枪。这些日子,大秦重工各个部门,都在配合牛铁柱,铆足了劲生产这玩意。造了一千多挺。重机枪造价贵,子弹口径还是单独的。一架重机枪的造价,折算成银子,大概在三百两,特别的贵。而按照军部规定,一个营属机枪连装备6挺重机枪,一个步兵团就装备18挺重机枪,一个步兵师(三团制)就可以装备54挺重机枪。陆源豪气,大手一挥,直接给了一百八十挺。光是子弹,就配了一百万发。把军部那些人心疼的直流口水。人多不算什么,谁他娘的要是装备多,那才是真的牛。张威这个配置,谁看了不羡慕?要知道,军部谁不盯着这些装备?都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王大彪还跟几个副军长线下约架,谁打赢了谁先挑。结果被陆源知道了,罚他们去扫了整整一个月的茅厕。谁要是有了重机枪,什么重骑兵,都是纸糊的。匈奴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陛下,请保重!”张威单膝跪在地上。陆源将他搀扶起来,“此去汴京,危机重重,虽有武器傍身,但是人心叵测,千万注意。若有问题,宁愿错杀,也不要孤身犯险。”“是,微臣定当铭记陛下教诲!”张威重重点头,随即上马,带着三个武装师离开了凉京。而张威走后的第二天,凉京日报最新一版头条就着重刊登了‘杀奴令’一事,在杀奴令下方,则是匈奴人残暴的行径,引来了无数人的愤怒。而报纸上还有一则成军的计划。凡杀匈奴者,除了可以领钱,还可以领走一杆火枪,或者一颗手雷。大秦将在被匈奴侵略之地,成立杀胡军,天下有志之士,皆可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