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突然一惊,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另一张病床,只剩下一床略显凌乱的被子,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影。
他跑出去拦住了一位护士,询问住在404病床的另外一个人去了哪里。
护士小姐略微思索了一下,“您说的是银发的那位先生吗?好像是朋友来接,就很干脆地退了病房离开了呢。”
松田阵平微微蹙眉,但是还是鞠躬认真答谢道:“谢谢!”
他又回到病房,坐在病床边等待自己的好友醒来。短短的几个小时却也足够发生很多事情,哪怕从加入爆。炸物处理班起他就带着可能终究会面对生死离别的一天的觉悟,可是那一刻,从大悲到大喜,此时看着好友带着起伏胸膛,能够感受到对方依旧平稳的呼吸,才终于敢把心放下。
松田阵平的表情难得一见的柔和,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喂喂……小阵平,你为什么会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萩原研二虚弱的声音响起。
松田阵平:……
“你个混蛋。”松田阵平咬着牙扬起拳头,“别以为受伤了我就不会揍你!”
“对病人多少客气一点啊你!”萩原研二皱着眉,指了指自己的头,“嘶……好疼,我的脑袋是怎么了,还有点晕。”
松田阵平拄着脑袋嗤笑一声,“还不是那群不靠谱的家伙,那个人好不容易把你救下来,结果他们那么多人都没接住你,直接磕成了脑震荡。”
“那个人!”
萩原研二终于想起这个被自己忽略的事情,那个在爆炸发生时向他冲来带他逃生、坠楼后又紧紧抓着他不愿放手的银发青年,他猛地坐起来,“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松田阵平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抽了个枕头垫在他的身后。
“放心放心,他本来躺在那儿的。”松田阵平指了指身后的隔壁病床。
萩原研二顺着方向看过去,只有一张空荡荡的病床。
“……本来?”他抓住重点。
松田阵平略显无奈,“他本来的确是躺在那里的,刚刚我去找那些人算账,再回来人就不见了,听说是有人来接所以就离开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他的手伤的很重,但是他好像很抗拒留院治疗。”
松田阵平回忆起医生们因为无法顺利为那个人展开检查,而无奈把自己喊过去救场时见到的画面。
银发青年一言不发地执意离开,几个医生围着他不挺地劝说着想要留住他,却又因为担心他有什么未知的伤口而不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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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但是面对医生们的苦口婆心很明显对方完全不为所动,于是场面一时间僵持起来。
……等等,松田阵平突然想起,这个人的听力似乎是有什么问题,所以完全不为所动完全是正常的。
他上前把几人分开,先是向医生解释了一番,然后又转向银发的青年,想到对方听不见,自己也不会什么手语,他挠了挠头,努力地比划了几下,指了指对方还在滴血的右手,又指了指身后的医生们,希望对方可以理解到他的意思。
那个人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半晌,终于点了点头,松田阵平如释重负地缓了口气。
在医生为那个人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挑出玻璃和碎石时,松田阵平百无聊赖地在治疗室里转了转,视线捕捉到一份还未填写完的病历单,他心念一动,忍不住凑近了些。
【姓名:清水清】
名字是叫做清水清吗……松田阵平又扭头看了看那个人,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略显清瘦的身影,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镊子在他的手掌间穿梭进出,却不见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默地坐着。
松田阵平略略思索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他不太配合医生们,不过最后还是完成了检查和治疗,医生让他留院观察一天,结果没过一会儿就让我碰到他想要偷跑,把他送回病房后,我也就离开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就不见了。”
最后,他补充道:“病历单上写着他的名字叫清水清,我猜测他的听觉有一定的障碍,他……好像听不到声音,而且我也没听到他开口说过一句话。”
萩原研二愣住,窗外的天气晴朗,沉重的氛围却逐渐在两人之间弥散开来。
与此同时——
清水·听觉障碍·不会说话·清三两步跑到厨房门口,探头问道:“好香!绿川你在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