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举手:“我们都学过现代舞,她演男的,我演女的。”
虽然向来是个唯成绩论的铁面班主任,但见这群小孩难得的兴奋热情,超九成以上四百度近视镜后都闪烁着迷之期待目光,高雪芬一时间十分感动:“我想想。”
“啊……”台下异口同声:“老师!别想了啊!这个就挺好的!还很红很正能量呢!”
“老师,外面已经放出话来了,说AB班根本不足为惧,说我们只会闷头读书考试……”文娱委员委委屈屈祭出激将法。
“嗯。”高雪芬点点头,与有荣焉心情愉悦:“说得不错。”
“我怎么冷静?我怎么冷静?任延这个逼,跟我约好了毕业才谈恋爱的!谁先脱单谁是狗!现在他是狗!”卓望道扔下安问胳膊:“还有你!为什么要喜欢任延啊?他哪好了?他是个男的啊,一堆人追着他还不够,你凑什么热闹啊,将来分手了怎么办?他就这么让你喜欢吗?”
安问挺意外:「我以为你会问任延为什么要喜欢我,怎么反过来了?」
卓望道支支吾吾,想到两人刚开学那段时间,任延总找安问总逗安问,思路电光石火间串上:“他早就看上你了!”
虽然一直没敢往那方面深想,但他潜意识里的逃避,其实就是某种自保机制。他早就觉得任延喜欢安问,今天与其说是塌房,不如说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危房被人踹了最后一脚,彻底破了。
卓望道:“你说吧,他是不是勾引你强迫你?我告儿你任延这个东西我最了解他的本性,他就是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声音卡壳了,因为安问的手机上言简意赅写着:「我早就喜欢他。」
卓望道嘴角一憋,眼泪又下来:“问问,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知道同性恋要干嘛吗?你、你屁股开花你!”
安问扶了下额,虽然他一直警惕着周围有没有人经过或偷听,但实在是冒不起这个险也丢不起这个人了。他转身回到看台收拾东西,卓望道亦步亦趋地跟着,好歹知道分寸,没再嚷嚷,就是瘪着嘴掉眼泪。等安问走下楼梯穿出大门了,卓望道才紧步跟上:“我真没骗你——”
安问手语潦草:“我知道!”
卓望道愕然张开唇,原来他知道啊……那没事了……个屁!
“知道你还……那个啊……”卓望道痛心疾首。
医生狐疑地用目光审讯两人,半晌,叹了口气挪了挪椅子:“来坐好,我按按。”
他触诊的方式跟任延差不多,但按的更准,也更有力,按到某处,安问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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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了一声,双眉紧紧锁起。
“晚上吃什么了?”
又是任延回答:“沙拉,里面有生菜、烟熏鸡胸肉、紫甘蓝、虾仁、紫薯泥……”
医生打断他:“怎么总是你答?”
安问实在是没办法了,破罐子破摔、自杀式袭击般地说:“我是同性恋,我就喜欢这么……大的!”
世界终于清静了,卓望道悟了,脸红了,人生格局打开了,爱情观升华了,向成人世界也更迈进一步了。
一整个晚上,卓望道都恍恍惚惚在“我就喜欢这么大的!”中,题也没写几道,但安问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更恍惚,从塑封笔袋里拿出直尺,试图直观感受下二十一厘米到底是多少——
妈的,连直尺都只有二十厘米!
安问趴在桌子上不动了,隐约觉得有点胃疼。
反正写不进作业,安问登上表白墙的帐号,看到七点多一条投稿显示:
「救!我好朋友背着我跟另一个好朋友在一起了!!!」
「我该怎么办!绝交吗!」
「我的心情宛如我老婆踹了我跟我的小三一起跑了!我现在头顶绿得发光!」
虽然明显是新申请的小号马甲,但头像上的清华校徽还是出卖了他。
安问心情复杂,往后瞥了一眼,卓望道手机藏在试卷底下。狡兔三窟,下午高雪芬没收了他一张卡,殊不知卓望道还有好几张流量卡。
安问披着表白墙的皮:「你可以敲诈勒索他们,让他们痛彻心扉痛改前非。」
傅立叶变换我的爱:「!你回我了!」
傅立叶变换我的爱:「这不好吧!」
省实表白墙:「那就原谅他们。」
傅立叶变换我的爱:「是否太心慈手软!」
安问循循善诱:「那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