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一头扑进姜晚澄怀中,好似要将这些时日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嗷嗷的,怎么都止不住。
姜晚澄还得哄她。
当然就顾不上胸前湿了一片的衣襟了。
等到画儿自己想到竟将女娘的衣服都给哭脏了时,才一边抽噎着,一边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两步。
“对、对不住……我,不,是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姜女娘,奴婢会为您洗干净!”
画儿用手绢手忙脚乱的替姜晚澄擦着,可是已经湿了的衣襟,又怎么擦的干。
而且,擦着擦着,画儿才察觉到自己好像更冒犯了。
那柔软的胸脯触感,让她一张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似的,一时结巴的竟连话都连舌头都打不直了。
“我……我……哎呀!”
画儿着急的跺着脚,姜晚澄见她如此,无奈的笑出声来。
“好了好了,别管了。我稍后换下来便是,快别忙活了。见着是我,可是吃惊?”
画儿这才窘迫着脸点了点头:“都快吓死奴婢了。奴婢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此生还能在这上京遇着姜女娘您!不过,还好是女娘您。”
“不,往后我该叫你一声姑娘了。”
画儿是个懂规矩的。
虽然曾在秋娘子身边时,秋娘子对她多有纵容和放松,但作为婢女该懂的,她也是学过的。
这会儿,画儿跪在地上,作势就要给姜晚澄磕头。
姜晚澄拉住她:“在我身边,我可不喜欢人动不动就下跪。”
画儿却道:“是姑娘赎了我,那往后姑娘就是我的主儿。我该给您磕头的,姑娘就成全我吧。”
说着,画儿还将姜晚澄的手给推开,真是结结实实的磕响三声。
这是古人表达情绪的一种方式,姜晚澄便也不与她争了。
反正,自己好歹也出了八十两银子,也受的起这三下。
只是有件事,她要先问个清楚。
“画儿,你可想留在在我身边待着?若是不愿,我可以不要你分毫,还你自由。”
就当是还了秋娘子当初的遗憾。
画儿听她这么说,竟还有些惶恐。
“姑娘这是……不想要奴婢?”
姜晚澄:“不是我不想,我现在问的是你的意愿。”
“我自己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