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敏说不出来,只好看向祝晓竹,不得不放低姿态,语气带着几分央求,“都说了回头再说,你赶紧走吧!”
台下主桌上,薛传霖已经黑了脸,沈治同脸色同样不好看,面罩寒气,只有薛佑霖一脸淡然,悠闲地看着台上。
程竞舟视线落过去,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祝晓竹不去理会邢家敏,只是看向薛志满,“你想带我去哪儿?”
薛志满不说话,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这会儿他也不知道要带她去哪儿,不过不管去哪儿,总归是不能在这儿。
祝晓竹的出现是他意料不到的,“我们明明说好的。”
“说好的?说好什么?!”说到誓言,祝晓竹就来气,“说好了你不会跟她订婚的,可你们订了婚;说好了你不会和她上床的,你订了顶楼的总统套房;还说好你不会与她领证的,可你们后天就会去领证。”
她眼底蓄满了泪水,“我没说错吧,薛志满!”
“你订婚我忍了,可你还要跟她上床,跟她领证,你让我怎么忍?!你答应过我,不会跟他上床的,也不会跟她领证的,为什么要骗我,薛志满,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对得起孩子吗?”
祝晓竹的哭诉瞬间让大厅安静下来,与大家猜测的一致,反倒没什么好议论的了,坐着看戏就是了。
痴情女被富少抛弃的戏码没获得半分同情,豪门不都是这样,大家习以为常,就是觉得杵立旁边的沈灵菲有些可怜。
一看就知道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怎么会被小三闹上订婚宴。
祝晓竹的每个字像根针似的扎进了沈灵菲的每处神经,没有撕心裂肺,只是密密麻麻的痛点汇流成海淹没着她。
透不过气,能要人命!
“菲菲,你没事吧,别吓我。”罗雁勤看着沈灵菲神色呆滞,像丢了魂似的。
薛志满也看向她,“菲菲,菲菲。”
沈灵菲看向他,眼前混沌的不辨虚幻,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她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有了几分清明。
“我也想知道,你打算带她去哪儿?还是说把她安置在哪儿?”
“菲菲,你听说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先听我说,看我说的对不对。”她艰难开口,喉咙干涩的疼,“在你认识我之前,你就跟她在一起了,她怀了你的孩子,可是你还是想跟我订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你并不爱我,看中的只是我堂哥的背景?”
这是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先前堂嫂和章绪宁一再提醒她,她都选择视而不见,如今再去否定,便真的是傻子了。
“不是,菲菲你想多了,我爱你,真的,不是……”薛志满想要解释。
沈灵菲挥挥手打断他话,“你爱她,你跟她有了孩子,但是联姻有势在必行,你只好安抚她,告诉她你不会跟我在一起,但是你订了顶楼的套房,这件事稍微想想,就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抿抿唇,将泪水抿进双唇里,又咸又苦。她看向祝晓竹,“所以你气不过,昨晚你和他在上面套房疯狂了一番,对吗?”
台下的原本安静的宾客听到这儿又议论开了,顶楼的套房算起来也是半个婚房,这薛志满也太过分了,带着小三哪儿不能睡,偏偏去婚房,这不是存心恶心沈灵菲吗?
也太欺负人了!
“没有,不是这样的!”薛志满现在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他猛地看向祝晓竹“是你?!”
薛志满眼底猩红,祝晓竹下意识想躲,她昨晚的那番话确实是意有所指,昨晚沈灵菲听不明白,现在没有不明白了,只是她没想到沈灵菲会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些都捅了出来。
“昨晚我是看到了她,她说她跟她老公享受了总统套房,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想到她的老公是你,我真正怀疑的是钱经理和那朵玫瑰花瓣。”
沈灵菲越说人倒是越平静下来,“我去顶楼的时候看到钱经理,他问我,还没走呢?我刚看到他,他好像早知道我来过,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后来我进了套房,发现烛台里没有蜡烛,房间里没有玫瑰花,钱经理跟我说,是你担心玫瑰花瓣过一夜就蔫了,让今天再布置花瓣和蜡烛,一切好像天衣无缝,可惜,我在桌脚发现了一朵玫瑰花瓣,你说,是不是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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