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性格如此,齐鸿钧没有勉强,单刀直入道:“东西我让秘书放在你的桌上了。”
秦砚闻言,拆开那份资料,入眼第一的便是右上角的照片。
白底,黑色西装上衣,暗红色的领结,少年五官清晰的映刻其上,唇角轻扬,眼尾略有弧度,眸光发亮,带着几分软调,笑容年轻又朝气。
秦砚对人一向过目不忘,很轻易便与今天晚上在餐厅内远远对视的那张脸对上。
“组织做出改变也是因为发现了现有的军队培养机制问题,alpha在受omega激素干扰的培养上需要从身边做起,完全的把两者分开也是不切实际的,否则容易出现隐患。”
什么隐患自然不必再次言明。
反叛军已经以omega激素作为刺激点,引诱alpha失去理性后进行道德审判和负面引导,人质救援几次失败,其中有个重要原因就是有去反叛军充当卧底的军官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了自己的底线,彻底叛变,反手将自己内部人员连根拔起,军中计划也和盘托出,打的军队猝不及防,军心扰乱不说,险些全军覆没,如果不是秦砚只身潜入,获取了反叛军的信任,人质能否救出,还是个问题,但这件事到底也给秦砚造成了身体的伤害。
正是因为反叛军当时因为卧底暴露的事情,为了查出卧底,采取了反叛军检验忠诚的仪式,需要注入所谓的“进化剂”,这是造成秦砚身体损失的重要缘由,但军方一直没有查清这个药剂的具体来路。
对外也没提秦砚卧底一事,只简单说了救援。
秦砚并不否认改革的重要性,“元首,改变也需要循循渐进。”
这位新来的校医尚且还是个刚分化不久的omega,发情期不稳定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危险。
“选他还有一个原因。”齐鸿钧道,“他家里是做抑制剂研发的,他的最新研究方向和这个相关,涉及到了alpha的易感期和信息素暴动。”
秦砚不再多言,组织做好的决定他不会干涉,只是这份材料却没有理由出现在他这里。
齐鸿钧似是猜中他的疑惑,笑了笑,“他的信息素级别很高,应该和你很相配,你家里催你结婚,我觉得沈医生也挺合适的。”
提到这事,便不再是公事了,自从他因为信息素失控调任下来后,这样的催促没有少过。
秦砚没有接话,“您早点休息。”
这是不感兴趣了。
齐鸿钧咂咂嘴,有点惋惜地挂了电话。
如果有意向,秦砚并不排斥出去见面,但沈乐安他见过一眼就对此人有了初步的判断。
秦砚耳力很好,他和另外一个beta的聊天他尽收耳中,哪怕不是有意,也能判断出少年的性格和细枝末节的故事。
秦砚认为自己的另外一半至少需要性格稳重一些,但少年不够成熟,有点任性和骄纵,既然不合适,秦砚从来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
那份资料被收进了最里层。
沈乐安收拾好书架,看了看整齐的房间,心情好了许多,联邦军校内给教职工安排了专门的公寓,一室一厅,空间倒还算大。
宿舍距离办公地点步行十几分钟的距离,很近,上四休三,沈乐安上班第一天的初步评价是非常满意。
与他对接工作的女alpha姓陈,叫陈悦。
陈悦在校医办工作了十二年,对这里的工作流程十分熟悉,只是以往交接的都是alpha,对于新来的omega同事,她第一句话问的是沈乐安发情期的具体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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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自然是不好安排工作的,最好是居家,上司了解这些,沈乐安表示理解,也没有隐瞒,“我是三个月前刚刚分化,时间大概在月底25到30号。”
一般而言,分化期集中在成年十八岁,沈乐安如今二十四,算得上非常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