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其他几间铺子的盈收最后能落在池家手里的少了近半。
“婆母,这香脂楼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亏损这么多,还亏了两年?你和夫君没有想办法改改做些赚钱生意吗?”燕越书抬头问。
池老夫人冷不防听见,下意识的就要开口,但话要出口时猛地一顿。
【不好!光想着清点没家产的事,忘了不能让燕越书看账本了!】
【香脂楼可是盛儿的大计,不能叫燕越书晓得!】
【她怎么一眼就就看到了香脂楼!】
燕越书微眯起眼,她的直觉果然没错,以池老夫人贪财的性子,竟然肯守着一个亏本的铺子那么久,根本就不对劲,果然有猫腻。
“这铺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池老夫人一把夺过燕越书手里的账本,“虽说是亏了点,可毕竟是池家开的第一个铺子,意义非凡。”
燕越书看着池老夫人:“可再特殊,终归是赔钱的,划不来,为何要继续开下去?难不成铺子有其他用途?”
池老夫人心头一跳,“能有什么用途!”
池老夫人其实还真不知道什么用途,池盛并未告诉过她,只说那裤铺子事关他的大业,叫她平日也不要过问,更不能引起他人的怀疑。
池老夫人不想燕越书追问,道:“也不算完全亏,不少达官贵人家的夫人会去那儿买胭脂水粉呢。同她们接触时,还能旁敲侧击的打听到不少风声,这岂是银子能衡量的?”
这个理由很充分。
燕越书确实没问下去的由头了。
“好了好了,娘自己清点就行了,不用你。你不是身子不好吗,那快回去休息吧,累着谁都不能累着你。”
池老夫人赶人。
燕越书见确也没法再问了,便顺势告辞,免得引起池老夫人怀疑。
池老夫人微松了口气。
很快张嬷嬷回来了,说起亲眼所见池盛挨板子的情形,被打的走都走不了,背上下面都是血,触目惊心。
“禁军打完就走了,主事的方大人说下午会派人来清点池家的家产,让我们提前备好账本和库房钥匙。”
“那盛儿呢?”池老夫人问。
张嬷嬷道:“大人被抬回自己的院子里,下人去请大夫了。”
池老夫人一听待不住了,放下账本去寻池盛,到时钱亦冬刚给池盛脱下染血的里衣,叫下人送了热水进去擦洗。
血水一盆盆的端出,池老夫人看的脸都白了。
很快大夫过来,诊治后说池盛被打的伤势过于严重,好在身子根基不错,并未伤及元气,卧床修养半个月就能走动了。
大夫上药时,池盛再能忍都忍不住惨叫出声。
池老夫人心里更揪着了。
等大夫处理完离开,池老夫人叫张嬷嬷去送大夫,进去看池盛,池盛脸色惨白的爬在床上。
池老夫人赶忙问他怎么样。
池盛有气无力的说没事,禁不住怒意:“娘,您为什么要禁军再多打我十板子?您知道禁军下手多重吗?!”
池老夫人心疼道:“我也不想,可燕越书说必须如此啊!”
池盛一愣,“燕越书?”
池老夫人把燕越书找她说的那一番分析的话告诉池盛。
池盛脸色更精彩了。
燕越书说的没错,多挨板子确实有利于他的名声,能挽回他目前的境地。可是多挨板子……
池盛疼的嘶嘶吸气,怒道:“她既然自诩聪明,为什么不用别的法子!”
池老夫人在这上面还是拎得清的,“燕越书还是在乎你的,不然也不会离开观棠院,急忙叫人打听又来寻我。要是真有别的法子,她怎么会不说?倒是你,你要是不放印子钱,就不会有这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