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世泽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祠堂的门关上,明明已是五月,祠堂里却分外阴寒,似有冷风阵阵,池怀玉只觉骨头缝里都透着森寒冷气。
她害怕这里的牌位,更多的却是强烈的不甘。
“等着看吧!”池怀玉下定决心,“就算是跟着寡妇学又能怎么样?只要我够努力,将来我一定也能成为很厉害的人,将看不起我的人都狠狠踩在脚下!”
观棠院里,燕越书很快收到了禀报。
“池怀玉当真被罚去了祠堂?”
“千真万确。”青黛边给她捏肩膀边说,“老夫人这也罚的太重了,也还是头一遭对玉姐儿这么狠心呢。”
先前再就是生气,也不过罚池怀玉身边的下人,极少苛责池怀玉。
没想到这次竟然直接落了池怀玉的体面。
燕越书扯了扯嘴角,“罚的好啊。她越是罚,池怀玉的逆反心就越是强,都不用我再亲自出面挑拨离间了。”
“小姐,大人来了,说是要和您一道吃晚膳。”见兰突然进来说。
池盛还来的赶巧了,正碰见莲若在指挥小厨房的人布菜,他直接说留下吃,叫他们想用个由头支走都不行。
燕越书蹙眉,刚要开口,池盛已掀了帘子进来。
“夫人,为夫方才去瞧了你的膳食,怎么病中还吃的那般油猩?这对你的身子不好,为夫便叫他们换些清淡的菜了。”
燕越书迅速压下脸上的不悦,随即从榻上起身敷衍的一礼,“谢夫君为妾身考虑。不过夫君不是公务繁忙吗?怎么突然来了?”
“公务再繁重,又怎比得上夫人重要。听下人说你今日的身子又不大好了,为夫怎么也得来瞧瞧你才能放心。”池盛笑呵呵的说,心里却在嫌恶的埋怨。
【若非左相提点池家如今危险,我才不至于要来讨好她求安!】
【真是的,自己不派人去请我来,却还要我这做夫君的主动来,什么妻子!】
【玉儿还不如燕越书去烈女堂学怎么待夫君合适呢!】
燕越书眼神微冷,掩面咳嗽着道:“妾身身子还可以,叫夫君担心了,世妾身的不是。只是妾身作为妻子不能助夫君,已然惭愧,更不能过了病气给夫君,不如夫君还是过去吧。”
池盛前些日子病的有阴影了,见状下意识的后退,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又生生停下,言之凿凿自己不惧再病。
话虽如此,他还是离的燕越书极远。
就连吃饭时,也是坐在燕越书对面——最远的地方。
燕越书不得不看着他,实在倒胃口,干脆不住咳嗽,专对着池盛咳嗽。
池盛很快就吃不下去了,脸色也难看的紧,随便找了个由头走了。
燕越书立马吩咐重新换桌膳食。
等待的工夫,燕越书分神想起池盛方才的心声。
——左相竟然有意拉拢池盛,还想扶持池盛当上新的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