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本相提点有什么用,也要池大人你能得用才行。”左相喝了口茶,状似无意的说:“听内人道,她去见皇后娘娘叙旧时运气不错,竟得见了圣上的天颜。”
池盛脸色唰一下苍白。
所以夫子这事,是过了圣上的眼!
那圣上如今对他岂不是……
池盛当即坐立难安,起身拱手道:“相爷为官数载,稳坐至今,池某十分敬佩。还望相爷不吝赐教!”
如果圣上真的注意到了他,那他此时就不能去寻三皇子的帮助了。
能够得到的有用之人,只有眼前的左相!
“池大人此言差矣。”左相不紧不慢的说,“本相不过运气使然,并无甚可赐教池大人。倒是池大人才叫本相十分的羡慕,不仅自身精明能干,内宅也和睦恩爱,如有神助。此番下去,相信池大人定前途似锦。”
他笑了笑,“说实在的,本相先前就觉得,池大人是整个礼部里,本相最欣赏的人了。”
池盛闻言,心脏砰砰直跳。
左相这是有意要举荐他做礼部尚书吗?!
如果他老实安分段时日,尽量谋出佳绩,再有燕家相助的话,圣上哪怕对他有了猜忌,也确实不会不用他。
池盛心里定了定,也笑了起来。
“那就借左相吉言了。”
左相微微抬手,示意池盛喝茶。
池盛没坐多久就走了,回到府内一听说池老夫人和池怀玉从烈女堂回来,立马过去寿安堂问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压根没见着人!这两人也忒无礼放肆了,接到了旨还不老实留在烈女堂等我们,简直是没把我们池家放在眼里!”池老夫人埋怨,对这两夫子越想越不满意。
池盛脸色微沉:“不,她们是有意的,估计是受皇后娘娘的旨意,故意警醒池家!”
池老夫人吓了一跳;“为什么?”
池盛不好多说,只含糊的说池家的祸事还没过去,现在池家还在天家的眼里。
池老夫人冷汗噌流,“那怎么办?我要不再去一趟?先前备的礼也不知道合不合她们的心意。都怪燕越书!叫她出点东西,她还不肯 她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池老夫人说着就跟池盛诉苦燕越书。
池盛却道:
“娘,你要收住对燕越书的不满,人前更莫要给她脸色!”
他给池老夫人解释了下如今需要燕家相助。
池老夫人脸色就跟吞了苍蝇似的:“叫我百般讨好她,还不如杀了我!盛儿你也是,做人丈夫做的这种地步,说出去要叫人笑话的!难道我们就非要她不可吗?!”
“娘!”
池盛声音拔高。
池老夫人只得郁闷的道:“行了,我知道了。”
池盛的神色阴郁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