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有人一而再的欺负我唯一的弟子!”
“不就是靠山吗,跟谁没有似的!”
文乘南抬头看着盛公公,凛然道;“麻烦盛公公带路,我要进宫觐见齐帝!我的弟子,谁也别想欺负,属于他的春闱名额,也得给我还回来!上京官员不官官相护不愿意查这春闱舞弊,那我就代为请道圣旨,必须给我查清楚,还举子公道!”
寂静中,文乘南之声震耳发聋。
盛公公不敢耽搁,赶忙起身弯着腰作出请的姿势。
文乘南却盯着他道:“我的弟子,要和我一同入宫。”
盛公公现下也不敢拒绝,更不敢说什么宋砚澜形容愧见天颜之类的话,直接过去亲自将茫然懵住的宋砚澜扶起来,看他行动不便,还叫来一个禁军,吩咐好生的背着宋砚澜。
蔺兰酌拒绝了,自己背起宋砚澜。
盛公公也不强求,赔着笑请文乘南入内。
文乘南这才进去。
钉床边的一个宫人变了脸色,趁着和其他人搬着钉床回去时,使银子给别人得了点空,忙去传信。
禁军们则驱赶百姓离开,不让百姓们再驻足围观。
百姓们却还有些不想走,震惊于发生的一切。
“没成想,那个老头其貌不扬,居然有着不俗的背景,还见过圣上!”
“这下好了,宋举人肯定死不了!”
“那春闱舞弊一事也肯定能查个清楚了!”
“太好了太好了,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能为咱们寒门子弟主持公道了!!”
“下届春闱定然真的公平,我这就回去再用功苦读,争取下次高中!!”
宫内,长长的宫道中,宋砚澜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蔺兰酌又喂了他几颗药提住精神,但他望着为什么,脑子空白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文乘南哂笑:“怎么?跟不认识为师了一般。”
宋砚澜道:“不是,我只是没想到,前辈您……”
文乘南故意沉下脸。
“难道你想反悔,日后不认我为师孝顺老夫晚年了?”
“当然不是,晚辈说到做到!”宋砚澜急忙还要解释什么,被文乘南打断。
“这就够了。你只需要记住,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师父,这点永远不变。”
文乘南拍了拍宋砚澜的肩膀,道:“往后,你也是个有靠山的人了,且安心去做你想做之事,为师给你撑着!”
到了齐帝处理朝政的圣宸殿,盛公公请他们稍等,先进去禀报。
不多时出来,吩咐人给宋砚澜喝蔺兰酌搬了凳子坐,便转向文乘南:“文先生请,圣上点您自己进去觐见。”
文乘南给了宋砚澜一个放心的眼神,理了理衣冠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