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厉衔铖躺了一下。
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指,屏住呼吸。
而听力敏锐的厉衔铖也察觉到了她原先平稳的呼吸声停顿了一下,眼底划过一丝涟漪。
他躺了下来,从后将冷妉揽进怀里,低声哄道:“妉妉,这次是我错了,我理所应当地以为不让你知道真相是对你的爱护,却忽视你的感受。”
冷妉的心尖颤动了几下,咬着下唇。
厉衔铖的下巴在她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
冷妉深吸一口气,“我说过先让我冷静冷静。”
“嗯。”厉衔铖仍旧抱着她,“你冷静你的,我睡我的。”
“厉衔铖!”
“你不在我睡不着。”厉衔铖明目张胆地和她贴近。
冷妉沉默了几秒,“你可以睡这里,但别抱我。”
两人僵持不下。
冷妉已经在暴走的边缘,厉衔铖低声答应她,“好吧。”
说完之后好一会儿,在冷妉即将坐起来之前,他才不情不愿把手松开。
冷妉的身子往前挪了挪,和厉衔铖之间隔开楚河汉界。
厉衔铖看着两人之间还能再躺两个人的距离,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无奈更多一点还是懊悔更多一点。
冷妉好几次想问他吃药了没有,都没有问出口,直到厉衔铖睡过去了,也不需要问了。
她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转过身去,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这个男人,老实是不可能老实的。
仗着她背过身去看不见,他悄无声息就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现在整张床,他们两人占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是空的。
冷妉想叹气,又怕吵醒了他。
在飞机上她睡了很长时间,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