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谢云煜这么一说,裴清有点沮丧,他很相信谢云煜的判断,既然谢云煜说了,那这个徐成定然是做过某些事,但是明知道他是做过,可找不到证据来,就很气。
虽说他这次的行动已经足够判他了,但……
裴清越想越憋屈,去崇文馆的时候都还惦记着这件事,而太子见他如此怏怏不乐,问他是怎么了。
裴清将事情说了出来,高岩惊讶:“谢大人居然能猜出来,当真心细如发。”
而太子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有些愤怒:“如此贼人竟然入裴家田庄,意图作恶,真是罪无可恕。”
太子可是知道,裴清这些天因为豆芽的事,偶尔还会去田庄住一晚,这要是没有村民提前报信,或者出了什么意外,那裴清岂不是……
毕竟有裴清在,这伙贼人是抓别人还是抓裴清,那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太子越想越愤怒,都忽略了一点,这群贼人有没有胆子去抓裴清,毕竟抓个普通的田庄农户那还好说,抓了裴清,有命赚钱没命花。
太子开始考虑是不是要给京兆府递话,让对方从严处置,但是这般行为又和往日师傅教导的相违背,一时间有些纠结。
倒是周凌,看到两人的表现,唇角微抽,不是,裴清这么说,那是因为裴清很信任谢云煜,可你们一听就信了,就因为什么?
就因为这话是裴清说的吗?
但是内心对两人无语的同时,周凌惊诧的发现,他对于裴清说的话也没有几分怀疑。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周凌沉默。
课业结束后,裴清跟着太子一起用膳,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他终于知道在哪里看过徐成的名字了。
原文中有一小段关于徐成的叙述,以他的死牵出了湖阳徐氏。
徐成是被复仇者杀死的,而杀死他的人,恰好就是被他谋杀人的儿子。
因为生父下落不明,娘辛辛苦苦把他养大后也是积劳成疾,撒手人寰,而后张继便一直追查生父的下落,最后查到了徐成头上。
而后偷听到徐成的话,才知道张父并不是出走,而是被徐成谋夺方子后害死了。
得知这件事后的张继立刻去告官,可惜他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反而被徐家反咬一口,说他是穷困潦倒后得知了徐成和张父关系不错,试图压榨一笔钱。
徐成的徐氏旁支身份在全文出现的大小配角看来都算不得什么,可在一个普通百姓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因为徐成的身份,张继告官失败,反而因为诬陷徐成进了牢房。
徐成为了除掉这个祸害,还试图在牢狱中弄死张继,但是失败了,被张继得知后,张继趁乱逃出牢狱,最后逃到徐家杀了徐成。
也就是这时候他才知道他要的证据一直都在徐家,因为张父的尸体就埋在徐家。
据徐大郎说,徐成一开始也想着挖出来,可是丢去哪里都觉得不安全,加上时间推移,也就渐渐不愿意冒险。
“裴清?裴清?”太子正和裴清说着话,就发现裴清忽然愣神,连着喊了几声,裴清都没有反应。
太子无法,只能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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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呢?”太子问。
“我……”裴清下意识想要回答,但是很快又闭上了嘴巴,这个事太玄幻了,就算是用做梦当借口,那也不太合适。
毕竟从来没有说谁做梦还能梦到这种事,这要是说出去,说不定他就要被人当妖孽了。
而且谁没有秘密,他这么一说,他是用的借口,可别人会当真,万一觉得他哪天做梦梦到自己的秘密,那不得先下手为强。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皇帝也保不住他,更何况皇帝也不一定愿意保住他,毕竟皇帝也是有秘密的。
裴清很有自知之明,他提供的利益,在这种危险下,用处并不大。
裴清随便找了个借口岔开话题,回府后就和谢云煜打探起徐成的情况,得知对方已经被关押进京兆府的牢狱之中,等待提审。
“他会怎么判?”裴清问。
“如果只有此事,大抵不过就是笞六十。”谢云煜道,这事怎么说,虽然对方是冲着掳人问方子来的,但是老兵们太厉害了,对方还没有动手就先被逮住,等于还没有得手。
可是他杀过人啊!
裴清很想这么说,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这话他还不能说,必须得找别人来说。
裴清细细地回忆原文,试图找出张继的下落,他只知道张继的名字,想短时间里找到对方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这一回忆,裴清倒是没有想起张继住哪里,可是想起了一些时间线,发现按照时间线,张继已经察觉到生父的消失和徐成有关系,只是还没有查到生父是被徐成杀死的。
对方应该很关注徐成,要是知道徐成被抓了,应该会有所动作,裴清将自己代入张继,觉得自己最有可能做的事就是先去看看徐成,然后再去徐家,趁着徐家人慌乱,更好查找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