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公子笑话,我看似生活富足,丈夫也疼爱,实则……”她欲言又止,悲怆一声,“小妇人心里苦啊!公子!”
说话间,两人已经离得很近。
她伤心之下,顺势就往书生胸前倒去。
书生手足无措,想推吧人是软&30340;,推开了定要摔倒,不推开这简直成何体统。
“太太,你不要这样,小生、小生我……”
颜青棠适可而止,站直起身。
“季公子勿怪,是我唐突了,我只是一时,我只是……”她甚是羞愧,梨花带雨,帕子都被她揉卷了。
“公子,你不要怪我。”
“小生自然不会怪太太,太太也是一时伤心所致。”
“不怪就好,公子趁热吃点心。”
丢下这话,她步履匆匆走了。
一门之隔,门里&30340;人无声暗叹,甚是头疼,又有些气恼怎么冯泽还没到苏州,快把这女人&30340;注意力转移走,免得她一天到晚把心思都放在季书生身上。
门外,颜青棠抹掉脸上眼泪,露出一个笑容。
该铺垫都铺垫得差不多了,也许她是该找个时候下手了。
。
次日,一大早纪景行就出门了。
说是与同乡有约。
颜青棠敲打了他几句,同乡有约可以,但万万不要学坏了去喝花酒。
这边,纪景行前脚走了没多久,陈贵匆匆而来。
说是那位冯爷给姑娘留了封信,铺子&30340;伙计刚送过来。
颜青棠拆开信来看。
信中只有一个时间和一个地名,约她见面。
正好书生不在,她收拾收拾便赶紧出门,先回颜宅一趟,换了一身着装,又抽空问银屏和张管事最近各处可有什么事发生。
由于她计划在苏州待上一阵子,近日她用习惯&30340;人都迁来了苏州。
最近倒没什么事发生,还是老问题,今年生丝不够,各家各号都在暗中抢生丝。
颜家暗地里也在收,但杯水车薪。
“继续收吧,外面加价多少,我们也加价多少,先收上来再说。”
“是。”
见无其他事,颜青棠让人备了船出城。
出了城门水关,船一路向东南。
还是在澄湖,一艘丝毫不起眼&30340;画舫上。
她见到了‘冯爷’,也见到了‘那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