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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钱不够花（第1页）

接下来高守旺询问道：“晓明，你之前提过要带小美去羊城进货，甚至带回样品服，计划是啥时候行动啊？”这个计划出自高晓明对于许小美的手艺培养和未来开服装店的规划。由于外部环境纷乱，长途出行不易，他本身并不情愿，可想到能让许小美开阔视野，增进见识，他又觉得有必要。经过指导，她从曾经的知识断层飞跃性提升到学会常用汉字，并具备基本阅读四大小说的能力，即使遇到不熟悉的字也会借助字典解决问题。总体而言，在文化层面已有长足进步，但仍需加强审美和品位方面的提升。面对高守旺的问题，高晓明心底闪过一抹不悦。计划虽多，口袋中的金钱却显得捉襟见肘！计算一番，在高建设的帮助支持下，他已在县城内获得一片土地，并请来了建筑队施工盖起了一栋三楼住宅。这些建造房子的花费，几乎消耗了他绝大部分储蓄！而现在，他又渴望承揽山上种植砂糖橘的工程！我还剩多少钱呢？高晓明的心瞬间感到慌张。去一趟羊城所需的交通费、生活费用乃至添置衣物，绝非微不足道！高晓明心慌不过几秒，随即镇定地说：“最晚到月底我们出发吧，那边我们可以带样品服装，这边得找合宜的布料才行。”高守旺笑着接口：“不必担忧，我已经在县城纺织厂打过交道了！那厂长是退伍后转业的企业家，他和我大儿子服役的部队曾经有过渊源。我曾写信向他表示了情况，或许有什么无形的力量驱使吧，他建议我去工厂，他们会为我提供不少折扣。”提到自己的大儿子，高守旺的背影挺得更直了，自豪无比。然而，对高晓明来说，上一世的往事仿佛画卷在眼前。上一生高守旺的两个儿子都很出息，尤其是大儿子，既有个人才能，又有一位出色的妻子作为依靠。由于妻子的社会地位极高，他们的大儿子似乎更像是“入赘”到外人眼中，此后一直居住在丈人家，这也导致了他们最后离开高家村，追随子女迁移到外地居住。——（高晓明找到了村里负责人，咨询了包山造林的事情）村长眼睛一亮，连忙问道：“高晓明，你打算包山造林？好主意，来，说说看，你要承包哪个山坡？种植什么样的作物呢？”他的迫切态度，使得高晓明确觉一丝不对劲。前世，他们高家村的所有山区从未对外承包过！虽然高家村环山而立，然而并非所有山脉都适合作为农业用地。村边的矮山坡，比如后山等地，早就被分割给了每个农户。小元山地理形势确实理想，可惜因为是祖坟所在的地，高家人世代长眠于斯。村头的矮山较小且位置尴尬，在一九九六年，附近规划建了一条高速公路，这片山林将会纳入征收之列。即便现在签订合同，未来征收会有补偿，但这不是他追求的目的，他一心要投入砂糖橘的研究中。仔细权衡之下，他认定大概只有牛尾岭脚下的一座小山勉强可以考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咨询一下。大概是种植果树的初步设想，具体种类还没想好。”高晓明留出话茬子，并未一口定论。接着他又提出：“请问村长，包山如果要怎么做？价格如何算？期限是多久呢？”村长大方地回应：“在我村尚未有人承包，但在大队上有所案例，按照一亩七块钱的价格成交，承包合同长达五十年，逐年缴费。”片刻思考后，高晓明追问道：“你说的是那个位于黄林湾附近的地方吗？”紧邻黄林湾的黄林村居民以黄林两族为主，大多数是外乡迁徙而来，传说他们是民国时期由A省迁至此处。因此这里的建筑特色呈现出徽派风格，区别于其他地区普遍遵循的赣派样式。“没错。”村长接着道：“就是那一片森林，六个黄林村村民合租的，总计大约三百五十亩。签约之后，就需要把第一年份的租金交给村委员会。”按每亩七块钱计，一年下来租金要两千多元，对于常人来说并非小数目，因此对租赁的人选并不多。高晓明分析道：“黄林湾地处低洼，而且有一大片的马尾松林，承租者可以直截了当地收获果实，第一年的收入就有了。虽然每亩七块还算适中，但我们村好山林有限，这样按七块来计算就不合理了。”村长若有所思，深知情况的确如此，但他并没有立即讨论价格问题，而是问道：“首先，你想承租哪片森林？”“我家前的小山，牛尾岭下方的那一部分，不到三百亩。”高晓明明确表示。闻言，村长脑中立刻浮现出那个区域的形象——小山并不高大，丛林茂盛却多数是非经济作物，主要是些低矮的灌木丛中夹杂着少量马尾松、野生枇杷和樟树。山坡底部，还有一个自然形成的小水塘，稍微整修一番，就能成为小型储水设施。不过小山有个缺点，由于被牛尾岭后的陡坡所遮挡，阳光照射不够充沛。村长确认说：“你说的位置，在我们高家村算是较好的资源了。如果你真有此意，我们会开会议论，考虑是否能将价格适当降低。并且会公开征询，看看有没有人对这片地方有兴趣。”高晓明同意这个流程是正规的，并表明：“先让村委员会进行讨论并公开招募吧，但我目前还并未完全定下心意，投标时我会根据实际情况提交投标。”尽管话说得还有些灵活，但他的心情此刻已急转直下！一考虑到承租森林意味着必须即刻签订合同、交付款额。那片地即使不足三百亩，就算三百亩计算，也是两千元左右。假设村里给予一些优惠，也要大致维持在两千上下。但这还只是起步费用，承包后还需雇佣工人砍伐、清理土地并挖掘池塘等花费也是不小的。大树可以砍下来售卖，小灌木也能作为烧柴，实用性很强。日落后回到自己家，村里的炊烟渐渐升起，照亮古色古香的高家村。一路归来的高晓明开始盘算起未来的资金流动。先前他还在犹豫是否要接手，如今突然满心充满动力，因为他意识到：承包下这些山林后，有许多可能性！例如种植果树，再加上养鸡、鸭、鱼……山脚有洼地利于放养鱼类及鸭子，也许塘不大，但自给自足绰绰有余。而现在人们所吃的鸡鸭鱼，大都散养、无饲料添加剂，原生态口感最佳。未来，想吃到这样品质的食物恐怕不易找到！想到此，心头激动不已，开始逐个审视家里的财产。他手头上的资金大都花在了县城的房屋建设上，那儿已经开始奠基，因为是聘请了有着“高建设”美誉的施工队伍，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偷工减料。高晓明只需负责建筑完成后的验收工作，预估十月即可完工。接着就是装修，通风散发新屋气味，年底左右就可能投入使用了，以此在年前捞一笔收益。你知道吗，这个时段之所以洋溢着浓厚的年味，是因为大部分人在一年里大概只有在春节时能添置新的衣物，只有春节期间才会享用到丰盛的大鱼大肉。因此，每个人对新年的期望就让年味更浓烈。若是在后来的世界，每天都能更换新衣，随时都能尝到丰盛的饮食，过年的期待就变得淡薄无形了。上次他在山林中击杀马王爷一行人后，收获了几样战利品，首当其冲就是那把袖珍冲锋枪，以及另外八把。他对马王爷是如何拿到那把小型枪感到好奇，但它已经成为了他所有之物。有这把，那些似乎多余起来，于是高晓明打算将其卖出换取资金。除却武器外，他在那些人身上也发现了些零星现金，但数目不大，可能大多数的钱早就藏匿在他人的什么地方了，未曾放在身边。除此之外……哦，他还抓了两头野猪！原本马王爷及其同伴在山间胡乱杀戮破坏时，了二十多头野猪，糟蹋了不少药材。等高晓明赶来时，他们刚结束一场，新鲜猎取的两头野猪理所当然落入了他的视线，他便将它们带下了山。一头卖掉了，剩下的一头则留给家人食用。分配亲戚朋友后，多余的猪肉用食盐腌渍做熏肉储存起来，但因夏天炎热容易变质，手艺不过关，就得确保肉干才安全。幸运的是，高晓明食量惊人，也很大方地分享带骨的腌制肉块予黑虎与灵狐，这就意味着不需要那么多的肉制品风干了。此刻高晓明在房间内走动，最终停在了蜂巢旁——细算下来，家中能够直接兑换成钱财的东西，便是这蜂蜜了！这些是之前采的蜜，因为太忙还没来得及出售后就被存放家里了。他自己不耐烦繁琐，宁愿牺牲部分利润尽早处理完这批蜂蜜，许小美倒是心疼那些钱想逐一批售出，无奈琐事繁多，而她一人无法独自前往城里卖蜂蜜，于是只好暂时保存着。因为蜂蜜含有高糖且未受污染，能长久保持新鲜，所以原没着急出售。如今为了前往羊城筹备费用，他必须开始动卖这批蜂蜜。除蜂蜜之外，他还有三两金子。那是黄伟大志暗中送给他的，起初他并不愿立刻动用这部分财富，现在却可以考虑到羊城卖掉黄金换取现金。"晓明，快来烧火！”思考之际，厨房传出许小美的呼唤声。忙碌时她一人就能应付做饭与看火，但只要高晓明闲暇，她便爱唤他过去助燃并聊聊，既省心又能交流几句。"好嘞，来了。”答应着，他走向厨房，看见许小美正在切掉青皮的丝瓜。这个不是很大个的丝瓜是今年首次收获之一，因其作为棚架蔬菜普及之前，初见的新鲜果蔬总让人心生期待，仿佛数月间未曾谋面的老友一样充满吸引力。有高晓明协助看火，许小美翻煎动作迅速。等丝瓜快炖熟时，她又快刀下剁了两大瓣青椒一同倒入锅里。没错，制作丝瓜汤时还会加点青椒，这是南方赣鄱之地的习惯。经过两天的奔忙，高晓明不动声色地将那八杆悄悄售出了。在这儿，枪械非常稀缺，就连打鸟用的土枪也供不应求，而这些更是抢手，拥有这样一件工具，就能勇敢地进山野猪了。寻常土枪定价通常几百元，便宜些的老式型号只要几十块也能入手，但是，这类土枪的质量可不好马虎对待，以防不测反而伤到自己捕捉不到目标！优质土枪要两三百元，而高晓明手中的这八把，则良莠不齐。他找到个神通广大的中间人，将它们一揽子出手，最终售价是五千块钱。除了卖掉，蜂蜜他也没有放过，一次性全部转卖出一部分，换来了一笔可观的钱财。积聚这笔钱财，高晓明内心踏实了许多。接下来的计划，是要安排与许小美共赴羊城之行。此刻虽已入夏，炎炎六月过后，七八月的炎热更是可想而知。更何况，七月上旬是早稻收割的时候，之后还得耕田整地、播种晚稻，工作繁忙。所以，要在早稻收割之前回到羊城，是高晓明的底线。他把这个计划告知许小美，让她有所准备。许小美对于此行早就心向往之，此时听到真要出行，她更是雀跃万分。"要去多久呢？"许小美怀着激动和好奇问道。"至少半个月吧。"高晓明回答道，此次出行旨在开阔许小美的视野，自然不是匆匆忙忙，回程加上路上，可能还要几天。加上去市场探访行情也需要花上一些时间。"这么长啊，家里地里的事谁来料理呢？"许小美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显得困惑。对大部分农村家庭来说，外出远行是个难题，因为家家户户都得种植蔬菜，照管牲畜，一旦出门，这些琐事就成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