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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培育果树（第1页）

“明白就好，总之别出问题。否则这枪你就得自己想办法找来。”苏建设语气严肃地提醒他。谈完这事儿，苏建设神色缓和，轻声说道：“高岳提到过你建了新房？选择牛尾岭那个地方了啊？怎么会选这种偏僻的选址？”“我就是想过安静日子，建在那里，垂钓啥的一概方便多了。”高晓明一脸轻松地说笑着。叔侄俩聊了会儿已至中午十一时，虽然约定的是午饭时光，但由于是以讨论事务为目的，他们决定早点出发。于是俩人一起走向老树林餐馆。见到高建设与高晓明走远，高岳不禁酸酸地说：“妈，你看我爸，对我还不如对晓明好呢！”然而赵丽梅并不理他的抱怨，说道：“在家给你准备的黄麂肉不是很好吃吗？安静做你的作业，都快到高三了还浪费时间在这儿。”眼眶微怒，辩解道：“爸都知道我要高考了，可他昨晚还非叫我往高家村跑一趟？”简直是双重标准！最终还是被赵丽梅压在书桌前，沉浸在他的知识殿堂中了。餐馆老板苏通用午餐时分已先一步到了，吩咐过大厨林师傅准备食物。等到人齐，菜肴便可以一盘接一盘地上桌了。远远看到高建设与高晓明，苏通起身招呼道：“股长，这里请！”他先招待好高建设坐下，然后急切对高晓明说道：“最近我去了趟省城，了解了一番合资事宜。”这就暗示了今天讨论的重点。对这样的情况，高晓明毫不惊讶。毕竟他们仅见过一面，谈话主要围绕的是合资之事。闻言，高晓明面带微笑，很想知道这位苏厂长此生会选择何路：大胆涉足合资还是步步衰败，最后泯然众人。目光闪烁，年轻的创业家苏通满载着热望和决断，胸怀壮志，同时行动力非凡。在确认真的存在合股机会后，他在脑海中思考着种种策略。于是在饭桌上，他分享了自己的想法，并向高晓明请教他的见解。虽说高晓明是个仅仅19岁的青年，学历也停留在初中阶段，但他率先提出合资的设想给了他独特的发言权利。“我对如何让拖拉机厂继续生存这个问题考虑了很久。想要实施，光是想还不够，该找哪间国有企业合作，这我就拿不定主意了。”苏通用眼光看着高晓明，请他给个主意。关于拖拉机厂的技术难题，上一世并不是高晓明涉足行业，所以他对详情不太了解。可是现在被问及时，他却想起了成功案例：双喜牌高压锅！沈阳双喜牌压力锅在国内享有极高声誉，然而因工厂产能有限，随着人民生活水平提升，电器、炊具的需求不断增长。乡镇企业的兴盛正是时代之选。高晓明微微一笑道：“苏厂长对农机厂未来的规划是如何的？你的目标是不是转向压力锅市场？”“压力锅？”苏通一愣，他们的工厂虽能做些压力锅的基础配件，却并未具备完整生产压力锅的实力和技术。原计划是专注于模具和机械设备制作。“你听说过双喜牌压力锅吗？”苏通毫不犹豫地点头，这样的品牌怎能不熟悉？他们现在家中使用的正是双喜品牌的。“试想一下，如果你与双喜合作，生产他们的品牌商品，你觉得销量会如何？”高晓明引导苏通进行思考。听到这里，苏通的眼神越发熠熠生辉，高声回应：“肯定会大卖的！肯定的！”原本对于发展路径困惑迷茫，眼前似乎满是可能，又似处处是阻碍的苏通，如今面对高晓明清晰的建议，犹如一道曙光拨云见日，使得道路豁然明朗起来。但他旋即又产生了疑虑：“双喜在沈阳，我们这距离似乎有些遥远……”在这个时代，出行并非易事，耗费时间和资金不算，还有坚强的毅力必不可少。那时的绿皮列车速度甚慢，千里行程漫长且未知的风险无数。南下支队这样的团伙南方火车上的横行是苏通了解的情况，他甚至亲身体验过抢劫，那么北方地区是否会有所不同，他心存忧虑。由于自身以技术研发为主，身体素质一般，面对此类不安因素，若非万不得已，只能任由劫持。这次长途跋涉，满载着诸多不确定因素。高晓明察觉到苏通心中的焦虑和惧意，于是安慰道：“这只是个提议，不是必然的决定。厂长你可以深思熟虑，只需找到适宜的合作方，就能展开谈判。”“沈阳确实远了些，也许可以考虑省城。”面对苏通的选择，高晓明并无太多意外，假如苏通能坚定决心并勇往直前，也许上一世也不会落至这般地步。此刻老林端来事先准备的佳肴，尽管提及财务状况紧张，这一餐却摆设丰盛，显示出主人的热情。“我们先用餐吧。”见二人谈话陷入困境，高建设迅速打破沉闷气氛。于是，三人话题一转，开始共进美食。饭后，高建设本欲送高晓明离开，不料苏通却提出新请求：“如果我去沈阳洽谈合作之事，能否请你一同前往？”高晓明眉眼微抬，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苏通报名寻求高晓明随行乃实属无奈，因为身边的合适人选有限，懂联营运作的人唯有高晓明。同时，高晓明的壮硕身型和健硕体魄是吸引苏通的原因之一，一同外出行动显得稳妥可靠。说实话，高晓明对此并不热衷于远行。他已经经历过前辈子在外闯荡，饱尝艰辛。在体验过现代社会的飞机和高铁后，他对老旧的汽车和火车更是没了什么好感，每次出门他都觉得这是种煎熬。但考虑到苏通是由他的父亲高建设引荐的，况且苏通本人似乎没有直接去沈阳的打算，他也就爽快地应承了下来，说道：“行，等苏厂长确定行程时，就直接来高家村告诉我一声吧。”“嘿，好！”苏通听见高晓明同意，心头踏实许多。这次无论去不去，他都不再那么担忧。后续他还想找更多的同行详细询问合资的事宜，以便做出明智的选择。看到这一切，高建设拍了拍苏通的肩膀，赞赏地说：“你让晓明一块儿去就对了。他打野兽和采药技术精湛，行事谨慎勇敢。”高建设的话让苏通更加信任高晓明。三人享受了一场丰盛的宴席后，分别离去。高晓明跟随父母回家，取回改造过的。那把枪已被赵丽梅细心用粗布一层又一层包扎，以防止暴露而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告别家人，高晓明并未直接回家，反而去了商场，挑选了足足够做两件新衣料的毛线，颜色选择不多，选择了红色和军绿色，以在树林里行走更为隐形。携带好衣物和其他必需品，高晓明回到村子。途经军岭，他再次与黄伟志邂逅，这次，黄伟志的精神状态明显改善，与以往迥异。遇见好友，两人互相问候并闲聊，期间高晓明觉察到黄伟志的巨大变化，这一切皆源于捕获兔子的经历。此时的黄伟志背直面笑，宣布道：“现在，这个家我作主啦！”自从高晓明教授兔子猎捕技巧后的一个月，黄伟志好运连连地猎得数只，第一只被他自享美食。他许久未沾荤腥，又因农事忙碌伤口始终难愈。他曾央求父亲花钱买肉，却遭遇坚决的拒绝。当他自己狩获兔子后，父母虽不舍，仍催他卖出换钱。然而，黄伟志没有照做，那个晚上他终于满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后续捕得的兔子，他卖掉了换成银两，但他并未交给父母，而是自己保管。他开始意识到，如今22岁的他是家中核心劳动力，应当掌握家庭财富。就这样，生活的新篇章在一把改良后的鸟和一个新目标之间展开。尽管初始有些冲动想去山上尝试枪法，但在婶婶提醒下，他知道首先要完成家中的茶籽榨油任务，家里的猪油也不多，因此压抑住了这份，先解决实际问题。他捡的茶籽过于丰富，即使去壳后还剩下四大袋子，总重量差不多五六百斤，单凭他一人之力是很难处理的。要雇拖拉机帮忙又会显得有些昂贵。因此，他向他人求助，租借了一个平板车，将茶叶堆置其上，他便一手推车往镇上那家制油作坊行去。那里的设施可提炼茶籽油，也能榨取菜籽油与豆油。正逢茶叶的丰收季节，镇上大部分来的客户都是来榨取茶籽油。还没接近作坊，高晓明已然嗅到了浓厚的茶油香。在作坊外面，有一个大型的石碾，一边牵挂着一头驴以提供磨压的动力。首先是将干爽的茶籽进行100%的晾晒处理，这部分，高晓明早已在家里提前完成了，接下来则是把处理好的茶籽置于碾盘上，磨成细末。随后，碾磨好的油茶籽被倒入锅里蒸大约一个小时，直到熟透才能榨取油质，这时，磨出的茶油粉将会特别蓬松，易于出油。搬下平板车，高晓明与坊主沟通选择的榨油方式：一种是他直接取走茶渣，带油离开；另一种则是将茶渣留下，支付一些工钱。经过深思熟虑，他选择第二种方法。随后，工作人员便开始对油籽进行过秤。同时，老练的技术人员会对新鲜油籽的干度进行检验，若干湿程度不够，他们是不会进行榨油的，因为水分过多的籽只会产出品质较低、容量较少的油。茶籽出油的比率有一定的规律，若油品少于预期值，就可能引发争议。完成秤重后，只需静待茶叶变成粉末的过程。高晓明则在这个空闲时间在作坊里参观，虽然这里设备简单、无现代化器械，但历史悠久。这里有专人负责研磨、蒸煮茶籽粉末，另有专人将蒸熟的油茶粉放入用稻草填充的圆形竹制圈子里，制成果饼形状。制作果饼这步不可忽视，如果厚度偏差大，会降低出油效率。熟练的师傅能精准地用手中的铁勺将茶油粉包成合适的尺寸，手法既快又娴熟。一切准备妥当后，终于到了压榨环节——也是最关键的步骤！高晓明站在老旧的油床前面，仔细打量着这见证了历史的木榨机。它是由上百年的樟木精心削刻而成，是整座作坊的核心设备。床内预留的长达两米，宽0。4米的空间正好容纳一个油饼，放置好茶油饼，师傅们便开始运用人力挤压。传统工艺在此展现：用尺寸不规则的木桩逐点插入木质缝隙，一点一点挤压出茶油。不多时，油线涓涓而下，香气满室。花了大约五个钟头，高晓明的所有茶叶总算被榨完。最后步骤进行到最后时刻，他还嫌师傅力量不足，甚至亲手上阵，将木棍投入油床。他的坚持让茶油多了不少！这一成果让他非常骄傲。就连那些师傅，也都为高晓明的力量赞叹不已，伸出大拇指。高晓明安装好茶油罐，随后把榨过的茶渣从小油盘上取下，一并将它们堆放到平板车上，给过工钱后，推着小车往高家村走回。这些都是珍贵材料，不仅能天然做洗发剂，还可制成肥料为作物施肥，有了这些肥料，田地既增加营养也防害虫，还增产提糖。其效果远胜过常规农家肥。不然榨油坊为何愿意保存茶渣？为的就是出售，换取利益。既是珍品，高晓明自然不舍放弃，他已经开垦出了两亩农田，家中人口寥寥且不养家禽，正迫切需要肥料。除去已耕种的土地，他还计划扩展更多，不过并非全部种植蔬果，还要留空地方培育果树。例如西瓜、甜瓜、葡萄、桃树和柿子。打算春节后，再到市购水果幼苗，按个人喜好来布局园子。回到家时，夜幕将近。细奶奶已在厨房备餐，见到他回归，立刻关切地问起了收获的茶油数量。高晓明饮了口茶水润喉，接着回答：“一千五百粒干茶叶子只榨得二百斤的茶油。”细奶奶惊喜一声：“哎呀，听说这一千五百粒只出百八十斤左右，你能榨二百斤已经很不错啦。”他露出微笑，传统的手工压榨出油效率低，若非最后一把劲，只会出到一百九十几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