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趴在玻璃桌面上,感受着玻璃接触面带来的冰凉感受,不由地打了个惬意的呵欠。
但是,刚舒展完的它如同监测到敌袭一般,立刻把表情换成了无比天真可爱的模样。
“小白,我跟你讲,这个带有字的牌呢,比较特殊,是风牌,
它不像那些条、筒、万、饼可以随时都去吃、碰、杠,而是需要看自已的座次,
例如我现在是‘西’,那么如果想打基本的胡,就不能去碰‘南’和‘北’,
当然了,也有例外,比如想打对对和、四暗刻。。。。。。。。。。。。。。。。。”
骁楠兴奋地一手摸着猫猫手感极佳的绒毛,
一边不断地来回扭头对着一脸乖巧的小白诉说着自已正在玩的这个麻将游戏的规则。
【虽然骁楠只要一转头,原本乖巧、可爱的小白,会立刻把脸一垮,
进行面部肌肉的放松,一旦骁楠转过脑袋,它的“经营性笑脸”又会立刻展露出来。】
而随着对局进入胶着状态,骁楠终于顾不得向自已的新“伙伴”进行讲解了,而是认真地看着屏幕,思考接下来该怎么打。
小白见状,悄悄地叹了口气,然后如同蓝星中年大妈闲的没事就拍打经脉一般,用软乎乎的猫爪爪使劲地敲打自已的肩膀和腰椎。
它看了眼仿佛小时候的赵芸跟同门弟子斗蛐蛐一般兴奋的骁楠,忽然觉得,自已是不是注定就是个“陪孩子”的命。
【牠喜欢现在的状态,就如同我们愿意以这种方式在牠的身边等待。】
在牠伟力同化作用下,那些如同洪水般冲击而来的信息中,夹杂了些许来自那些暗影中存在的“提醒”。
梁渠的认知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局限了它对于这真理的理解————仙尊这是应该修到了“大道至简、返璞归真”了?
但梁渠不傻,知道如果自已胆敢“惊醒”了牠的美梦,那么且不说那些信息洪流中描述的恐怖事情会对万千的世界造成何种影响,
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已从概念上都完全地被消解掉。
它看着背对着自已的“幼童仙尊”,觉得自已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毕竟自已经历过了赵芸的“折磨”,想来,跟小孩子打交道,还是有些心得的,大不了在面对仙尊的时候,多注意一点。。。。。。。。。。。。
“啊啊啊啊!!!!!可恶啊!!!!!怎么会有人胡已经被我碰掉的单张,还特么是杠上抢胡?!我不能理解!!!!!”
骁楠的小手手如同摸了电门一般,高高举起,又无规则地落下敲桌,
小小的身躯愣是爆发出快要把桌子给撅了的“巨大”威能。
梁渠心里的话瞬间像是抽水马桶遇到了意外掉落的整个西瓜一般卡在了心头:
我觉得我关于“照顾小孩子的心得”,还是有待完善的。。。。。。
且不说怎么正常人怎么会想着教一只猫打麻将,这种让猫都脑阔疼的事情,
单就是仙尊大人,你有必要为了那点虚拟的分数,要把桌子下面那位洪荒前辈给震地快分裂成两半吗?!
还有,那位前辈大能。。。。。。。。。你都要快两半了,你怎么一脸幸福升天的表情啊喂!!!!!
“可恶啊!(〃>皿<)!我不玩了!挂机摆烂!”
骁楠生气地嘟着小嘴,从电竞椅上蹦了下来,而后,看着嘴巴微张,眼神有些呆滞的小白,觉得自已似乎得到了某种慰藉,然后她双手揉了揉小白的侧身,开口道:
“你要乖乖的哟,我去收拾一下,准备关门了。”
说完,她转身便要离开,忽然,她又转了过来,把小白轻轻地抱起,然后放到了电脑跟前,玩笑道:
“恶意挂机也不是很好,这样吧,你替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