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茶馆外。
目光就落在他这个方向。
然后她进了门,沿着过道往他所在的靠窗的位置走。虽然没走到他面前,但也说明她是为他来的。
他就知道,喻唯一心里还是有他的。
她结婚嫁给盛世,三番两次当着他的面和盛世秀恩爱,都是为了气他而已。
毕竟当年,是他在雪地里救了奄奄一息的她。他也是唯一一个能跟她近距离接触、她不抵触的异性。
顾北城坚信,他在喻唯一心里是不同的。
是别人都比不上的。
他后悔了。
当年就不该死要面子,用孙夜雪去气她。应该诚心诚意跟她告白,向自己喜欢的女人低头并不丢脸。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也不算晚。
喻唯一现在虽然结婚了,但她心里还有他,就还有机会。
“砰——”
“不好意思先生,没撞着你吧——”
路人停下脚步去道歉。
却看见被撞得左右踉跄的顾北城像没有感觉似的,笑容满面往前走了。
路人挠头:“……”脑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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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
榕城街道两旁的海棠花全部凋谢,花季到期。
这段时间有关#韩氏企业董事长韩振华违法挪用公款#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不仅吃了官司,公司的运营也出现巨大漏洞。
挪了一个多亿。
许多项目被迫喊停,损耗难以估计。
再加上对家王氏鉴金行竞标成功得到金矿,跟韩氏合作的老东家都转头跟了王氏。这下韩氏是没得到新生意,还丢了老合作商。
入不敷出。
千疮百孔。
今日榕城某媒体给了韩氏企业一个特醒目的板块,评价它:“看它高楼起,看它高楼塌,一夕之间大厦将倾。”
气得正在吸氧的韩振华又一次晕了。
午后。
顾家宅院。
管家领着韩振华进门,顾清平(顾北城父亲)放下手里的报纸,连忙起身去迎接他。
半月不见。
对方消瘦得都快脱相了,整个憔悴不堪。
顾清平扶他坐下,“韩老弟,你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呀!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他又给他递了一杯热茶。
韩振华接了过来,没喝,开门见山道:“顾兄,咱们当初口头协议两家联姻的事,应该还是作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