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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马宣良的担忧（第1页）

要是让马宣良知道，这还只是他看到的冰山一角，而不是全部，恐怕马宣良真的会以为罗豪有造反的想法。远在西突厥与西洲的边界之地，以及与吐蕃的边界之地，都驻守了大量兵力，而这些兵力并不是大唐的将士，而是罗豪整编的那些原吐谷浑将士。对于罗豪，这些吐谷浑人拿他当做天神下凡来拯救他们的神。罗豪的到来让他们摆脱了被那些吐谷浑王族的统治，让他们有了自己的牛羊，让他们有了自己的马匹，让他们从此再也不用为食物而忧愁。不仅如此，罗豪更是免了他们二年的赋税，第三年就算交赋税，那也是低的可怜。要知道，在吐谷浑王统治期间，他们所拥有的牛马，羊群可都是属于吐谷浑王，以及那些大部落的。他们就像是大唐那些佃户，虽然种着田，但田地都是大家族，大地主的，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可现在却不同了，在罗豪推翻了这些大部落，吐谷浑王的统治后，这些牛羊，马匹都属于他们了。这不是拯救他们的天神下凡是什么？所以他们对罗豪的话是言听计从，就算罗豪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心甘情愿自裁。而这些吐谷浑将士罗豪也没区别对待，厚此薄彼，同样给他们配备了铠甲，武器。只不过罗豪也不是没有留下后手，给吐谷浑将士配备的武器铠甲都是铁甲，铁质武器，而非大唐将士配备的钢甲，钢制武器。这两者可是有着质的不同，铁器武器若是与钢制武器对拼，那断掉的绝对是铁质武器。而铁质武器砍在钢制铠甲上，根本就不可能破开钢制铠甲，这要是在战场上对战，吐谷浑将士绝对会被配备钢制武器铠甲的大唐将士给虐的体无完肤。这也不是罗豪故意区别对待，异族毕竟是异族，留下些后手也是有备无患。等过个十年八年，这些吐谷浑百姓将士真正的被大唐同化，那时候才能完全值得信任。现在还不行，得慢慢教化，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还心向吐谷浑往昔的人！将兵力放在与两国交接的要道，也是为了防备这两国偷袭西洲，当然，要是两国真的想要进攻西洲，还是有很多地方能进来的，罗豪这样做，也只是防着一手，就算敌人前来，也能快速调兵前去抵抗，不至于让敌人打个措手不及。当然，等城池真正建造完成，就算敌人来偷袭，罗豪也怡然不惧了。等城池建造好，敌人就是来几十万大军，也根本攻不破城池，他们只有在城外干瞪眼的份。当马宣良见到罗豪的时候，那眉头都是微皱着的，从他这一路种种迹象看，罗豪绝对有反叛的可能，但心里又觉得不可能，心中有事，眉头要能舒展开酒怪了。“哈哈哈，陛下真是对我太好了，居然将马统领给我送来了，我这里正愁没有马统领这样的人才相助呢！”罗豪见到马宣良到来，忙起身上前相迎道。面对罗豪的热情，马宣良也不好一直皱着眉头，还是跟罗豪客套了一番。等宾主落座，香茶奉上，马宣良心里就在盘算着要不要询问一番，以安他的内心。毕竟这样大的事，藏在心里着实不好受。罗豪可不知马宣良心里想的是什么，而是跟他大谈特谈组建一支暗探的种种。一开始马宣良还有些漫不经心，可听着听着，马宣良也被罗豪所说的事情给吸引了。身为曾经的暗卫头子，打探消息这种事他再清楚不过了，可罗豪给他说的却完全不同于他所认知的那些。罗豪所说的并不是让自己的人安插进吐蕃，西突厥，而是选择传播信仰，传播信念。宗旨就是一个，农民翻身把歌唱，这种事太匪夷所思了，要是按照罗豪这样去做，那些吐蕃的领主，西突厥的大部落还会有好日子过吗？下一刻，马宣良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这种传播信仰，传播信念的东西要是传入大唐，那会是什么后果？不敢想，不敢想，太可怕了！真要是那样，大唐百姓要是造反，大唐还不得被推翻了？这罗豪到底想干什么？他该不会真的想要造反吧？否则怎么会提出这样的办法来？罗豪自然看到马宣良那难看的表情，眼珠一转就想到了马宣良心中所想。“马统领是不是觉得，这样的办法用在大唐会怎么办？”听到罗豪主动提起，马宣良深吸口气道：“罗大都督，马某这一路所来，看到的很多东西，很多事情，无不表明你有谋反的迹象，还望罗大都督给在下明言，就算是死了，也让我做个明白鬼，我可不想糊里糊涂的死掉！”“哈哈哈，马统领是不是误会了？你所看所见陛下可是都知道的，你的目光大多都放在长安城，对于长安城外的事情是不是很久没关注了？”罗豪笑看着马宣良反问道。这话让马宣良就是一愣，罗豪说的的确没错，他的目光大多数都放在长安城，毕竟陛下在长安，他自然要确保陛下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可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换掉，李世民组建暗卫可不单单是为了保护他安全的。保护他安全难道没人吗？李世民组建暗卫的目的就是让暗卫成为他的眼睛，他的耳朵，能让他身在皇宫也能知道天下事，不至于被人所蒙蔽，如同瞎子，聋子一般，什么都不知道。“罗大都督这话是什么意思？”马宣良硬着头皮问道。他有想过会被陛下撤职，但说实话，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毕竟他这些年兢兢业业，只是一个案子没有彻查清楚就撤了他的职，他岂能服气，且暗卫是他的心血，就这样放弃，他又岂能甘心。“你啊，根本不知道陛下的心意，你这曾经的暗卫统领也是榆木脑袋，也不知变通，不知道转变！”“我就问你，为什么李君羡能被提到暗卫统领这个职位？”对于长安城的事，罗豪通过聂无双隔一段时间的传信，自然也是了解的，李君羡这小子能被提拔到暗卫统领这个位置，的确有两把刷子，人家走的是群众路线，走的是市井之路，而不完全是将目光放在那些表面上的事情，消息上。有很多时候，这些表面上的消息，事情，说不定就是敌人放出来的假消息，用来迷惑你的。可一些不起眼的消息却会在暗中流传，若是两相结合，自然就能轻易发现不对劲。马宣良就是那种刻板，古板的人，根本不屑去让自己人在市井，在群众中打探消息。骨子里，他是看不起这些人的，在他认知里，这些市井之徒，老百姓能知道什么东西，他们说的东西大多都是吹牛，根本不值得相信。然而这却大错特错，聂无双组建的影卫就走的这条路线，不仅如此，罗豪还投入了大笔钱财，收买了各家族之中的下人，从侍女，到奴才，甚至洗衣做饭的厨娘，老妈子，总之能收买的都是尽量收买。所以各家族有任何风吹草动，罗豪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有很多时候，这些消息都会在第一时间在下面的人中传播开来。为此，罗豪花费了大笔钱财，但罗豪却觉得值得，若是真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只要有一条，那罗豪花费的就全值了。当然，这样的做法不适合马宣良组建的暗卫，李世民也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来组建，但这样不行，可不花钱的总行吧，让暗卫的人在市井打探，总可以吧。但马宣良却不屑这样做，李君羡倒是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就是组建了一个名为不良人的组织。这不良人的组建倒是与历史相符，历史上也是李君羡组建了不良人这个组织，一开始就是为暗卫在民间打探各种消息，久而久之，这组织越发庞大，最终成了底层的掌控之人，比之县衙的衙役都要有权利。当然，马宣良这人虽然古板，但也有其可取之处的，就是交给他的任务，他会不折不扣的去完成。罗豪也不指望他能动太多的脑筋，只要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做好就行，至于以后如何安排马宣良，那就看马宣良后期能否改变，能否变通，罗豪再酌情处理了。听到罗豪的反问，马宣良就是一愣，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想过，李君羡能从一个暗卫的底层一步步走上来，他自然看在眼里，没有他的提拔，李君羡也走不到副统领的位置，最终取代了他。虽然他也很喜欢李君羡，但有时候李君羡所做的事是他所不认同的，就比如李君羡一直跟他提的组建一个暗卫的下属部门，专门走市井之路。马宣良对此就是不屑一顾，觉得完全没那个必要，要是组建这样一个组织，那要他们暗卫有何用？当然，虽然反对李君羡的建议，但李君羡的办事效率还是得到他认可的，否则李君羡也走不进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