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又将帕子重新浸水、拧干,反复多次。
最后在伤处涂上药酒轻轻揉搓,方槐微微拧起眉头,有点疼。
赵云川没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轻了几分。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能闷声闷气的开口:“你哄哄我…”
“哈?”
“你刚刚凶我,你哄哄我。”
那模样,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方槐抿唇:“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
“我没不理你。”
方槐咬唇,的确如此,赵云川只是没和他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不只注意到他脚受伤,还贴心的帮他冷敷、擦药。
赵云川继续解释:“不过我确实有点生你的气。”
“你气什么?”
赵云川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说我气什么?”
方槐懵逼:“我怎么知道你气什么?”
赵云川笑了!
气笑的!
他真的得跟自己亲亲…不、臭臭夫郎讲讲道理。
两人正襟危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抬起了一场正式会谈。
赵云川先开口:“你是不是答应娘不去深山?”
方槐心虚:“…是!”
“你去深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想过爹娘,如果你出去,我们该怎么办?”
“深山没那么危险,我……”
方槐闭嘴了,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他思虑不周。
“我…我就是想给家里减轻负担。”想给你一场风风光光的婚宴。
赵云川拉着方槐的手,认真地说道:“槐哥儿,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也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害怕,怕你出事,怕自己成鳏夫。”
方槐觉得脸热。
赵云川继续道:“你也不想我年纪轻轻就成鳏夫吧?”
他还想跟亲亲夫郎这样那样、卿卿我我!
“我们还没成亲呢”
“马上就成了…”
两个人就这么重归于好,方槐认真说道:“那我以后不去深山了。”
“这才乖…”
“那明天就去打点野鸡野兔吧!”
“你乖个屁!”
方槐:“……”
赵云川生气:“你都这样了还想着打猎?”
这人要是在现代,那绝对是卷王中的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