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就是那会和他们断了来往。老林家自行谋划走水的货道,老叶家安安心心洗白。若不是当时老陈的事,我也和这林清河是老早没了来往。”
说完,路勇起身,拍了拍路舟的肩膀,“行了。当年的事当个故事听就成。睡个午觉,下午我还得去趟工地。晚上爷俩来喝上一杯再慢慢聊。”
路舟笑道,“行。晚上我随便弄点。”
说罢,路舟也是回了房。
“看来这陈叔手底也是说不上干净呐。”他叹了句。
兴是主动,兴是被迫,可这到底也得是手底下有些见不得人。
至于这死了,那自然是一了百了。毕竟死人是说不出话来。
尽管这么想老丈人是不那么合适
路舟的房间内是还堆放了一些喜糖,有的是找老家里手艺人手打的糕点,有的则是成套的包装。
婚礼前后都是父母帮着忙活,这看到的应该就是送剩下的东西。
随处看了看,路舟就直接躺了上床。午睡的习惯他也是有,自打叶轻尘催他天天回家午饭就养成了。
下午老爹是要忙,那他是出去逛逛也行,在家拿笔记本工作一会也行,这就纯看自己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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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半,路舟起来后,父亲是已经出了门,说来应该就是给叶建安忙活违章建筑的事情。
事情到如今,已经算是路舟所不能控制得范围。
毕竟路勇说来是早年的知识分子,做过大项目,在滨海待了多年,人脉关系多少也有。有学识,有经历,有人脉,有关系,这他要倒腾点生意头头,家里也没人能切实拦得住。
路舟坐在客厅了,烧开水,换了泡茶叶,自个冲了个茶起来。
前世的父亲,卖了国宝这房子,摸腾了几年倒清了林清河的债务后,便是回了老家粤东去养老。
路舟逢年过节地回老家去,老宅门前是种上了片菜地,家里做的年宴也多是用上里头的菜,门口摘了洗净就能下锅,算得上绿色环保,没甚农药。
至于手头的功夫,路勇倒也还有做,偶尔有邻里乡里要盖新的楼房,他便是拉个工程队当个包工头,薄薄赚点微利当生活费。凑上路舟给的为数不多的生活费,没事了还会下桌打两圈麻将。
路舟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这家里一共是摆了两幅字画,“勉善成荣”,“天道酬勤”。一篇是某个老领导的字,一篇则是某个艺术家的字。现在倒是还挂墙上。
可当时那些年里父亲回了粤东老家,这字画他是记得,当时他去楼上杂物房取锄头,两幅字画就这么随处丢在地上。
也许那处境下,这东西就谈不上多金贵。
这前后对比着,路舟想想倒觉得自家父亲当时的状态大抵是和退隐了江湖的武林高手没甚两样。
也许是倦了,指不定是经了陈叔的事情之后的心境变化。又或者只是看淡了,毕竟粤东老家那头,家里老宅算起来也是个“独栋豪宅”。
“也可能是自己当时没什么出息?!”路舟没忍住戳了自己一把。
想想好像还真是。
自己当时也没成家,要不了买房,创业的东西也就屁大,花不了几个钱,就真是跌了个狗吃屎,那估摸着窟窿也不会太大。
“不容易啊不容易。”
路舟取了个大杯子,冲了好几壶茶水进去,没个人聊天,也不讲究礼节,他也懒得冲在小杯里喝茶。
这还是回房写两段代码的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