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秀拾起衣裳穿上,拉开车窗帘子,让众人得见里头的情形。
卫景等人瞧见李豫身上状况,不禁愕然道:“殿下身上的蛊毒……是王妃解的?”
凌秀摇摇头,道:“莫问我,我亦不知是何缘故。只是方才殿下忽然——”
顿了顿,她面上泛红,略带羞赧道:“总之殿下暂时应该无碍,先送回房观察着。叶姑娘那儿,还得将她带来,随时候命。”
毕竟殿下还未苏醒之前,她还不敢肯定,这种解毒方法是否确实有效。
卫景等人虽是满腹疑虑,此时也只得暂且压在心底,应声而行。
待回房后,凌秀顾不得自己心头的伤,先替李豫擦身,又将他手上的伤口上药包扎好。
做完这些后,她这才有空随意抹了抹身,再让揽月取了药过来,替她处理伤口。
“小姐,殿下下口太狠了……您,一定痛极了!”
揽月整张脸都揪了起来,看着凌秀胸口那深深的伤口,心疼极了。
凌秀反过来安慰她道:“没事,都过去了。”
她瞥了眼榻上安睡的李豫,回想着先前诡异的过程。
说实话,他发泄之时,她明显感觉有东西顺着精-血钻进了自己体内。
如今整个小腹又热又胀,还隐约带着些疼痛。
“小姐,您这伤口这般深,若是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如今还是炎夏,不利于伤口恢复,这让揽月颇为担心。
“不会的。”凌秀道:“待叶佩兰回来,这点小伤哪里难得住她?”
晚膳时分,叶佩兰终于被带回禹王府。
她一回来,便马不停蹄地赶到李豫身边,替他探脉诊治。
“怎么样?”凌秀关切道。
叶佩兰仔细观察着李豫的情况,蹙了蹙眉,不确定道:“殿下今日果真曾毒发?”
按着她的计算,即便殿下停了新诊疗法后,没再做任何解毒的尝试,那么至少也须待明日才会毒发。
倘若殿下按着先前的旧诊疗法治蛊疗伤,也应该可以撑过一阵子,直到父亲叶决明到来。
若无契机,殿下不该提前毒发。但若真毒发了,也不该无端端便平息了呀!
叶佩兰百思不得其解,故而有此一问。
凌秀回忆当时情景,半真半假道:“殿下当时晕了过去,身上出现许多诡异的红线。我便以为是蛊毒发作了……怎么,难道不是么?”
叶佩兰问道:“那后来是如何解毒的?”
凌秀觑她一眼,垂眸细声道:“恐怕叶姑娘不会想知道那些细节的。”
叶佩兰还要追问,而李豫酣睡了几个时辰后,这时也终于醒了过来。
他醒来精神很好,睁开眼,目光炯炯地盯着叶佩兰,不悦道:“谁让你回来的?”
“殿下……”叶佩兰脸上神伤,咬唇道:“是王妃将佩兰请回来的。您身上的蛊毒,还需要佩兰……”
“本王不需要你。”李豫斩钉截铁地驱逐道:“你速速离去,再有违令而归,休怪本王待你不客气!”
“殿下,您,您为何如此心狠?”叶佩兰本也是骄傲自信之人,却禁不住泪湿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