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见自己用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刀,随即将血滴入盛着一半药汤的玉碗中。
滴了一会儿,伤口的血液凝结,他便又划了一刀。
如此反复,足足滴了小半碗才停下。
他用汤匙将血与药汤混合,这才用绷带将手腕上的伤口,缠了一层又一层。
他端着那碗带血的药汤,来到梦中傻妻的榻前。
“娘子,喝药。”
他舀起一勺,凑到她唇畔。
傻妻浅抿了一口,摇头又皱眉,委屈道:“臭,我不要喝。”
“娘子乖,喝了病才好得快。”他耐心哄着她。
“不好喝。”傻妻瘪了瘪嘴,可怜兮兮道:“哥哥喂我喝。哥哥一口,我一口。”
他顿了顿,便抿了一口,吻着她,压着她的舌根,渡入她喉中。
药的腥味很重。
他一口一口地喂她,直到她全部喝完。
他取了一粒银晶糖,塞入她口中。
她却搂着他脖子,笑着道:“哥哥也吃。”
然后吻上来。
糖很甜,散发着浓浓的橘子香。
他俩含了许久,才完全化尽。
她意犹未尽地绞着他的舌尖,他亦很动情,却只能克制着自己。
“娘子乖,待你病好了……”
如此画面不断重复,他的面色越发苍白,她的病情却并未有丝毫好转。
画面突变,傻妻躺在榻上奄奄一息。
“公子,夫人她,怕是……怕是不行了。”
“滚!”
他双手颤抖得厉害,轻轻抚着她的脸颊,仿佛微一用力,她便会碎了。
傻妻缓缓睁开眼,见是他,弱弱地唤了一声:“哥哥……”
她目光落在他手腕上,满是担忧,气若游丝地嚅嚅道:“手上的伤,怎么还没好?”
她的眸光有些涣散,他心里很慌。
他解开手腕上的绷带,在伤痕累累的腕上又划了深深的一刀,将伤口贴近她唇畔,力持镇定道:“娘子,喝药。”
她略略勾唇,鲜血染红了她苍白的唇瓣,仿佛一朵血花盛开。
她没有动,他便用力地吮着手腕,吮出一口鲜血,渡入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