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
易长宁赶紧拦住他:“这如意楼,如今可是姐姐的产业!”
徐回狠踹了下凳脚泄愤!
他气得不光想砸店,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易长宁心性早熟,见此便觑着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干嘛?你是不希望姐姐嫁给殿下?还是不喜欢他们拿姐姐与殿下作赌注?”
徐回白她一眼:“大人的事,你这小毛孩少掺和!”
“哼!”易长宁撇了撇嘴,暗骂这个白痴!
姐姐与殿下之间情比金坚,岂有他插足的份儿?
不管徐回愿不愿意,也不管世人如何看待凌秀与李豫的这桩婚事,六月初八,二人的大婚之日如期而至。
屈夫人早在头天晚上便住进了凌府,以便翌日及早做准备。
寅时一到,她便让人将凌秀唤醒,洗漱、沐浴、上头、绞面、更衣……
一切被她安排得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与此同时,禹王府中李豫亦已早早起榻,作好一切准备,亲自骑马率队前来迎亲。
待到了破晓时分,迎亲队伍便来到凌府门外。
凌秀忙碌得连早膳都顾不上用,终于被好命婆背出凌府,上了八人抬的花轿。
她悄悄掀起红盖头,从轿帘缝隙中望向李豫。
只看到骏马上对方挺直的背脊,一身喜袍衬得君子如玉。
李豫似有所感,回头朝八抬大轿眺了一眼。
虽瞧不见凌秀,却隐约察觉对方正不听话地窥视过来。
他扬唇笑得明媚,宠溺的目光却颇有一丝无奈。
凌秀颊生飞霞,只觉心里甜如蜜,乖乖将红盖头放下重新坐好。
路上不断听见有人惊叹于禹王之风姿,讨论着这桩盛世婚礼。
这位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禹王殿下,平日深居简出,极尽低调。
今日方不吝于众人面前大展风华,引得无数女子芳心乱颤。
“这禹王殿下看着很正派,一点也不似传闻中的不堪嘛!”
“对啊,我第一次瞧见禹王殿下呢!他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好羡慕凌家千金……”
“都说禹王殿下甚是宠妻,他腿脚不行,还敢亲自骑马来迎亲,不怕摔吗?”
“诶,凌家千金嫁妆丰厚,带着三百二十抬嫁妆出嫁,谁娶回去不当成宝供着啊?”
“禹王殿下素来圣眷隆厚,他的家底也不薄啊,禹王府的聘礼也足有一百二十八抬呢!”
“这么说凌家一点聘礼都没留下?这位小凌大人果真是一如既往的宠妹如命啊!”
“说来说去,都是人家凌府千金命好,投了好胎生对了人家!”
“小凌大人亦是翩翩佳公子呢!听说还未议亲,也不知谁家千金能获垂青?”
“嘻,你就别想了……”
揽月二婢抬头挺胸地跟随花轿两侧而行,听着围观百姓交头接耳的议论,神色甚为骄傲。
凌府离禹王府路程适中,但因迎亲队伍走得慢,这一走便是两个时辰。
好不容易来到禹王府门前,卫景扶着李豫下马换了轮椅,凌秀则由喜婆背出花轿。
众人从正门而入,来到李豫的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