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他大声喊着,双手紧握抄网,生怕滑溜的海鳗再次溜掉。
赵德柱喘着气跑过来,蹲下身子检查抄网里那条疯狂挣扎的海鳗。“真是一条大货,这家伙怕有七八斤吧?”他说着,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萧宇辰却没空高兴,他感觉手腕被震得发麻。“老赵,你来帮忙,这玩意儿力气太大了!”
赵德柱笑着摇头:“你小子年轻力壮的,这点活还扛不住?”
“别贫嘴,赶紧拿麻袋来!”萧宇辰瞪了他一眼,但嘴角却忍不住露出笑意。
赵德柱取来麻袋,两人合力将海鳗装了进去。这条大海鳗终于被制服,麻袋口扎紧后,那条鳗鱼在袋子里还不甘心地扭动着,发出“咚咚”的声音。
“搞定!”赵德柱拍了拍手,看向萧宇辰,“今晚有口福了,这种大鳗鱼最适合炖汤。”
“还得有配料,光鳗鱼可没意思。”萧宇辰一边喘气一边擦了擦脸上的汗。
赵德柱闻言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天色:“差不多退潮了,咱们再去摸点螺吧。”
“行,我跟你走。”萧宇辰站起身,拎起麻袋甩在肩上,重得让他微微弯腰,但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两人沿着浅滩继续往礁石群走,天边的晚霞渐渐染红了天空,海风夹杂着咸咸的味道,吹在身上让人神清气爽。
赵德柱率先蹲下,在一块布满青苔的礁石边摸索着。他用手指轻轻刮了刮石面,惊喜地喊道:“哎,这里有螺!个头还挺大!”
萧宇辰放下麻袋,凑过去看了看。“别空手抓,小心螺壳上有刺。”
“我抓了几十年螺,还怕这个?”赵德柱哼了一声,手下动作却放轻了。他用一把小刀挑开青苔,露出几个深藏的螺壳,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取下。
“哟,不错,这种海螺煮汤也香。”萧宇辰随手拿起一只,仔细打量着,“不过得多弄点,这点不够分的。”
赵德柱哈哈大笑:“就你小子嘴刁,赶紧干活!”
两人分开行动,一个朝东一个朝西,礁石群里不时传来他们的笑声和偶尔的抱怨。
“这边又有!老赵,这回可捞着了!”萧宇辰举起一个装满螺的桶,大声炫耀。
“别得瑟,我这儿发现了只小螃蟹!”赵德柱举起一只还在挥舞钳子的螃蟹,笑得像个孩子。
等他们回到岸边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两人坐在礁石上休息,身边摆着满满一麻袋的收获,还有一桶肥美的海螺。
“今天是真过瘾。”萧宇辰看着满天星斗,感慨道。
赵德柱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瓶老酒递给他。“来,喝一口暖暖身子。”
萧宇辰接过酒瓶,喝了一口后咳嗽起来:“这酒劲儿够大!老赵你真行。”
“咱们赶海的,靠的就是这股子酒劲儿和力气。”赵德柱哈哈笑道,目光却柔和地望向远处的大海。“这片海养活了我们,也让我们活得更有滋味。”
萧宇辰点头:“是啊,每次赶海都像是一场冒险,回去看着满满的收获,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只有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片刻后,赵德柱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沙子:“行了,别感慨了,赶紧回家做饭吧。今晚咱们吃鳗鱼汤!”
赵德柱用竹竿拨弄了一下滩涂上的石头,叹了口气:“嘿,你别小看我啊。说不定我手一准儿就把它按住,让它没机会反击!”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竹竿插进泥里,低下头认真寻找可能藏在石缝中的螃蟹。
“得了吧,你可别再吹了。”萧宇辰忍不住笑起来,顺手捡起一块小石头扔向赵德柱,“你就是胆子比螃蟹还小,抓一只小的你都怕得要死,别说大的了。”
赵德柱愤愤地回过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啊?上次你捉那条大海鳗的时候,我可是真怕它突然窜出来咬你一口!”他想起那天萧宇辰毫不畏惧地用手去捉大海鳗的场景,心里还是有点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