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也不好同他动手,毕竟赵驰凛还受着伤,只能由着他握住,毫不留情拒绝:“不行。”
赵驰凛:“陛下是觉得臣一只手伺候不好陛下吗?”
祝蔚煊见他还不依不饶歪曲自己的意思,淡漠地和他对视着,索性回道:“是,朕可不想在床上见到血。”
赵驰凛:“……”
祝蔚煊:“好好养伤,若是伤口再渗血,以后私下也不必来见朕了。”
赵驰凛内心有些遗憾,却并不打算放弃:“臣知道了。”
祝蔚煊:“孙福有。”
外头候着的孙福有听到陛下的声音,忙进来,就看到陛下和将军离得极近,二人在他面前丝毫不避讳,手还握在一起。
孙福有垂首,目光落在地上,做到目不斜视,“陛下。”
祝蔚煊交代道:“送将军出宫。”
孙福有:“是。”
“将军。”
赵驰凛起身,似是一阵眩晕,身子晃了一下,又坐了回去,祝蔚煊见状,下意识捧住他的脸庞,“怎么了?”
“去叫太医。”
孙福有:“是。”
赵驰凛低沉的嗓音都带了几分虚弱,“臣头晕,应该是这几日失血过多的原因,没事,缓缓就好,不用叫太医了。”
孙福有闻言抬脚顿住,请示陛下。
祝蔚煊不由分说的语气:“宣太医。”
孙福有便出去吩咐小太监去宣太医。
祝蔚煊:“头晕的厉害吗?要不要去榻上躺一会?”
赵驰凛半阖着眼,那么大的块头,虚弱无力地靠在陛下月匈前,“臣有点没力气,就这么坐着吧。”
祝蔚煊蹙眉:“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赵驰凛整个脸都埋在陛下月匈前,闷声道:“陛下,臣头疼。”
祝蔚煊一只手搭他的后脑勺上,闻言只好说道:“等会太医就过来了。”
刘太医匆匆赶过来行礼,“陛下。”
他进来之前,赵驰凛已经从祝蔚煊月匈前起来,靠坐在椅子上。
孙福有在门外把将军的情况和他说了,刘太医走到跟前,给将军诊脉。
将军身强体壮,即便是受了伤,那脉搏跳动也是强健有力,并无大碍。
不过到底是在宫里任职的,刘太医有自己的话术,“陛下,将军这几日失血过多才会出现此症状,可以食补,多吃些补气血的膳食,再多加休息即可。”
祝蔚煊还不放心,又问了几句,才让他退下。
刘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赶来又离开。
祝蔚煊:“都听到了?”
赵驰凛:“臣回去就多加休息,多吃些补血的食物。”
祝蔚煊:“头还疼吗?”
赵驰凛算准了刘太医会这么说,不过他懂进退,“臣好多了,太晚了。臣先告退。”
说着晃了一下身子,慢慢站起来。
祝蔚煊眉头瞬间拧起来,“逞什么能?头疼就歇着,今晚留下,明日再回。”
赵驰凛:“谢陛下。”
祝蔚煊:“朕要去沐浴。”
不等赵驰凛开口,祝蔚煊已经冲外头孙福有交代道:“孙福有,让小栗子扶着将军去朕寝宫。”